最為重要的是,無論是身為契丹族的李窟哥,還是靺鞨或者室韋等等部族百姓,在他們心中,海東青都是做為神一樣的圖騰存在的,所以海東青的其身份與意義可謂是十足尊貴的。
李窟哥送與李弘一隻極品海東青,顯然也是充滿了尊崇與效忠之意。
李弘自然是不會客氣,這要是不笑納,恐怕李窟哥會以為自己不尊重他吧?雖然他臉上寫滿了不舍,但那是對海東青,而不是舍不得給自己吧?
來到遼東後第一個收獲,自然是讓李弘極為滿意,第二日一早,薛仁貴已經從前方跑了回來,隻帶了三百精兵的他則是來迎接太子殿下前往安市城的。
在李窟哥與鬆漠都督府的刺史以及其他官員的目送下,李弘率領著一千騎兵與薛仁貴便再次出,爭取在今日夜色降臨之際趕到安市城。
披盔戴甲的一千騎兵連同薛仁貴的三百人,人數雖然不多,但其所展現出來的氣勢,還是讓鬆漠都督府的刺史一陣驕傲,而李窟哥更是睜大了眼睛,以他多年馬背上的經驗來看,這一千人絕對可以跟陛下的金吾衛相媲美了。
其戰鬥力甚至是還要強於他們吧?就看他們在馬背上不動如鬆的馬計,就是自己族內最好的勇士坐在馬背上,也不過如此。
可大賀氏又能有多少這樣的精兵強將?李窟哥原本心中一直存在的九九,不由自主的望著揚起一片煙塵的大唐騎兵,開始動搖了。
一路之上,除了在晌午的時候做過短暫的休整外,其他時候李弘率領著薛仁貴一直在趕路。
從安西到遼東,薛仁貴為能夠再次跟隨李弘征戰,而顯得神情興奮跟戰役高昂。
所經過的每一座被大唐貢獻的城鎮時,偶爾還是能夠看見一些炸藥炸毀城池後,留下的巨大豁口。
由於時間太緊,李弘並沒有依次進入每一個被占領的城池,而是選擇性的穿過了兩座城池。
在薛仁貴的介紹下,李弘才知道,這兩座城池剩下的隻不過是一些老弱病殘,由於他們不願意歸順大唐,不願意被大唐遷徙,所以就一直留守在此。
兩座城的情況基本上都差不多,像是一座座空城一樣,隻有一些雙眼漠然、無神的老百姓,穿著破爛的衣服,表情麻木的從柵欄中看著他們從城中央穿過,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
這七八座城的攻占,大唐的傷亡損失完美的控製在了兩千人左右,馬屁也不過是八千屁,這些對於大唐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隻是讓李弘納悶的是,怎麼到了安市城就攻占不下了?難道安市城是銅牆鐵壁?連那炸藥都無法把城強炸開?
薛仁貴苦笑著無奈的搖頭,語氣中充滿了苦澀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安市城是高句麗的軍事重鎮倒是沒錯,算得上是一座大城,其城牆也稱得上是牢不可破。”
“堅固到連炸藥都沒有辦法嗎?”戰馬在路上疾馳,卻絲毫不影響兩人話。
“趕上了一場大雨,把一夜之間偷偷埋藏的炸藥全部給澆濕了,失去了作用……。”
“那就再繼續埋啊,難道安市城開始防備了?就算是防備,也不可能連續十幾二十的時間,讓你們找不到任何機會吧?”李弘不解的打斷薛仁貴的話繼續問道。
“殿下所言極是,臣也是這麼想到,當初在安西,咱們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雖然此種情況在安西罕見,但當初炸雲層的時候,咱們試過用油紙包裹……。”
“直接重點。”李弘覺得,這裏麵恐怕是又有什麼不是薛仁貴他們這些將領,能夠控製的因素存在吧。
果不其然,馬背上疾馳的薛仁貴再次苦笑一聲,道:“太史局太史令格希元,在第二日炸藥無法揮其作用後,臣等一致請求陛下再試一次,但格希元卻認為,這是上對於陛下的阻止,要不然怎麼會偏偏在第二就開始下雨呢?此物有傷和,不宜再用,孔會有損陛下皇恩浩蕩。”
“所以你們就被阻在了安市城下寸步難行?打過幾次攻城戰了?戰況如何?”李弘皺了皺眉頭,果然如白純告訴自己時一樣,格希元這個神棍開始拖後腿了。
李淳風也是,你特麼的辭職後,介紹個靠譜的人擔任太史令不行嗎?介紹這麼個假神棍擔任太史令,真是沒事兒給大唐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