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的傷勢並不算是很嚴重,加上最初的那幾,有武媚在旁細心嗬護‘心頭肉’的傷勢,禦醫跟李治自然是什麼藥最好就用什麼藥,而在其食物上,武媚也是極盡可能的滿足著李弘的胃口。 ..
那時候的李弘,如果就算是想吃人肉,恐怕武媚都會毫不猶豫的,從掖庭局裏那些犯罪的官宦家屬裏,找出幾個白嫩的給李弘蒸煮了。
所以回到東宮之後,加上春暖花開的緣故,身上的傷口早就已經開始範癢癢了,裏麵正在長新肉,外麵已經結了一層層的傷疤,此刻裸著健碩的上身,白純正趴在上麵,一雙玉手在心翼翼的揭那疤痕痂。
薛仁貴跟權毅就站在客廳內,而一同返還的盧照鄰,此刻因為其他事情,還沒有來得及過來向太子殿下報到。
“嘶……白純你能不能輕點兒,那塊兒好像還連著肉呢。”李弘拍了下趴在他胸口,幫他揭那疤痕痂的腦袋,疼的吸著涼氣道。
“那要不別弄了吧,禦醫都了,揭了不好,容易落下疤痕。”
“我身上的疤痕還少了,不弄掉感覺別扭。”李弘一邊,一邊示意薛仁貴跟權毅坐下話。
兩人對於眼前的景象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身為軍伍之人,好像都有這個喜好,看到那疤痕痂,就不由自主的想摳下來。
而其中最為樂於其中的,便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當年在安西,受傷後的傷口隻要一開始結痂,半枚跟尋蘭就跟百靈鳥兒找到了食物一樣,湊到跟前就如現在的白純一樣,開始心翼翼的幫著太子殿下摳那疤痕痂。
“殿下這身傷是……?”薛仁貴看著刀傷不像是刀傷,槍傷不像是槍傷的傷口處,迷惑的問道。
“還能是怎麼弄的,那……。”懶懶的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東宮,道:“前些日子不下雨,就拿那雷炸雨來著,誰想到,敬愛的皇帝陛下,私自命人在宮城外放了兩個孔明燈,這不,怕那孔明燈飄到皇宮方向,在東宮就把他射下來了,於是我就受傷了。”
“那東宮沒事兒……。”
“權毅你他娘的不關心我的傷勢,關心東宮有沒有被炸毀?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了!”李弘聽到權毅的話語,氣的拿起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
俯在李弘胸口的白純,聽到權毅木納的問話,以及某人氣急敗壞的話語,趴在李弘的懷裏,哧哧笑的不能自己, 整個嬌軀綿軟無力的在李弘的懷裏顫抖著,眼淚都笑的滴在裏某人的胸膛上。
“不這掃興的話語了,這傷勢快要完全好了,但是還不能喝酒,就不給你們接風洗塵了,一會兒你倆去兵部報備後,自己出去在洛水的花坊上樂嗬樂嗬,銀子我來出。對了,薛將軍,這次回來帶了多少人?”李弘想起正事兒,神色也變得正色起來。
“大都護……呃,殿下,臣此次回來,帶了兩萬人馬。”薛仁貴剛要起身回話,被李弘虛空製止了,隻好半拉屁股挨著沙坐著,恭敬的回答道。
“嘶……你要瘋啊,我讓你帶五千人就夠,你帶這麼多人搞什麼?這遼東一帶又不缺你那點兒兵!”李弘這次是雞賊的吸了口涼氣,嚇得懷裏的白純,還以為又弄疼他了。
“殿下,這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臣不敢不遵守啊。不過殿下放心,臣這次帶回來的兩萬鐵騎,可都是從安西募兵而來之兵士,如今您也知道,安西除了白衣大食偶爾跟吐火羅騷擾過我大唐邊境以外,便無任何戰事,這些募兵而來的兵士,其戰鬥力現在臣心裏也不怎麼有譜,所以便帶回來想在遼東曆練一番。”薛仁貴給了李弘一個你懂的眼神,壓低了聲音神秘的道。
“人白衣大食跟吐火羅打到我大唐邊境,你們不會除了在邊境拒敵之外,就沒有其他舉動吧?”李弘好整以暇的問道,白了一眼離開他懷裏,什麼也不再給他摳那疤痕痂的白純。
“遵照殿下您的意思,李敬玄跟袁恕己兩人,一個鎮守疏勒、一個鎮守碎葉,兩人每人去了一個月,死傷是在所難免,但最終還是以極的代價,從吐火羅換來了不少牛羊跟戰馬。白衣大食如今所控製的疾陵城,也被插上了我大唐以及安西都護府的旗幟,並給他們白衣大食留下了文書,此乃我大唐不可分割的領土,任何想要強占我大唐領土的外寇,都將會被我大唐強力驅逐。”薛仁貴含笑道。
“那就行,想要不讓我大唐武將的地位下降,就不能把他們都全部征服了,留下一些為我們練兵,如此才合乎我大唐的利益,等將來我大唐的兵部改革完全奠定好基礎後,這安西、遼東便是我大唐兵員的練兵場,看他們過的太平了,就把鐵騎拉過去,跟他們友好的溝通溝通、交流交流。”李弘意氣風、萬丈豪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