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兵部尚書跟刑部尚書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在心裏腹誹道:‘是啊,大唐可不是現在就剩下錢了,連您去趟曲江池參加詩會,都帶了一百八十萬兩的零花錢,大唐富裕是真富裕啊。’
至於如何整編捕快與募兵之間的細節,自然不是李弘這個尚書令幹的活兒,他要做的就是給兵部與刑部指明方向,然後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工作效率了。
把李令月從尚書令的書房死拉硬拽的拽出來,兩人這才緩緩的往東宮行去,一路上李令月是看見誰都新鮮,特別是提起白純,嘴裏就開始喊道:“長大以後,我也要像白純一樣漂亮。”
李弘懶得理會她,你長大了隻要不禍國殃民就行,曆史上你可是一等一的美女的,與那上官婉兒就是不是什麼好東西罷了。
“殿下,許王的密信。”驚蟄出現在了東宮之內,手裏拿著一封李素節的密信。
李弘接過隨意的檢查了一遍,這是這個月第二封了,看來事態比李弘想的嚴重啊。
“告訴他我知曉了,讓他自己心點兒,別被人人家逮住什麼把柄再誣陷給他。”李弘看了一眼剪短的密信,便合上拿在手裏舉的老高。
跟前的李令月一直想要夠著那封信,她很好奇裏麵寫了什麼,能夠讓皇兄麵色凝重。
前往太乙城之前,李弘在路過許敬宗的家時,便讓許彥伯陪同自己一同進去看望了許敬宗。
這老家夥雖然坐在一張躺椅上,但是看起來氣色還不錯,隻是已經不能自如的行走,所以才被禁錮在了家裏。
“老臣沒想到啊,本想讓彥伯能夠如老臣一般侍奉在殿下左右,但是卻沒想到,經過這幾年在安西,他竟然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武將。”許敬宗花白的頭有些淩亂,神色帶著一絲的遺憾道。
“怎麼?難道連你許敬宗也覺得武將不如文官高貴嗎?給你許家祖墳抹黑了不成?”李弘毫不客氣的道:“許敬宗,不是我你,你這一輩子,就想著如何提高許姓的虛名了,就算是你許姓能夠跟五姓七家相提並論又能如何?晉陽王氏怎麼樣,現在在下人之間可是抬不起頭來了,你活了一輩子,怎麼到老還不明白,虛名到頭來就是鏡花水月。”
“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老臣兢兢業業一輩子,為我大唐、為我這許姓做了這麼多努力,不想努力了一輩子了,許姓依然還是姓啊。殿下,老臣知道您一直不恥敬宗這樣的行徑,從當年您把老臣從皇後身邊強行拉攏到東宮,桎梏了老臣的心思後,老臣就知道,這輩子是看不到許姓能夠成為名門望族了,隻是老臣不死心,許彥伯也爭氣,在那弘文館也是上進好學的學子,如果不跟您前往安西,想來如今及第也不是不可能……。”
“對啊,再加上你這千古大陰人的暗中相助,許彥伯的仕途可以會是一帆風順,但你為什麼要推薦他陪我前往安西呢?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是不是我又被你算計了?”李弘好奇的問道。
許敬宗落寞的笑了笑,如今的他,不準哪就兩眼一閉再也不會睜開了,所以氣話來也沒有那麼多拘束了。
無力的笑了笑道:“當初您前往曲江池,碰見那王勃跟楊炯,再包括您碰見駱賓王、盧照鄰二人,特別是王勃,並未給您留下什麼好印象,而且您一直認為此人過於功利,所以老臣就想著,是不是可以讓許彥伯出現在你跟前,來吸引您招賢納士的目光,畢竟許彥伯與王勃可不是同一類人。”
“你還真是會鑽空子啊,所以你就力薦你的孫子為我所用,希望能夠以他的才華引起我的注意?不過話回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一開始很看重王勃的?”李弘很納悶,自己對於王勃一開始確實抱著期許,但當他為了仕途,而放棄了崇文館後,決定回老家參加科舉還是被世家推薦,自己就放棄了他。
這短短的時間內,按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曾經打過王勃的主意才是啊。可這千古大陰人,竟然能跟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把自己的心思知曉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