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曆史上的這兩個人,向來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輩,曆史上在武媚登基後,可是沒有少拍其男寵薛懷義的馬屁,薛懷義出行,兩人是一人為其牽馬、一人為其扶鞍,極盡恭敬。
薛懷義死後,兩人再次把目標轉移到了男寵張昌宗、張易之兩人身上,依然是為了利益阿諛奉承。
至於李賢,同樣是兩人溜須的對象,但令李弘意想不到的是,就是如此兩個人,卻不管是薛懷義死,還是曆史上李賢與武媚爭權失敗被貶,這兩個人都能夠做到毫無傷,任何幹係都沒有。
所以,不得不,這兩人還是有著一定的謀略的,隻是因為一開始不受重用,因此才需要去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如今母後把他倆交給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重用?怎麼可能!要是重用的話,母後就不會跟自己了,而是跟父皇了。
話癆想要跟李弘在東宮裏睡,不想回身後的大明宮,武媚也拿她沒辦法,本想要把她留在這裏,但李弘顯然不希望把她留下,但是看著那粉雕玉琢的人兒眼淚汪汪的可憐眼神,仰長歎一聲:“李令月,我服你了。”
“耶!”李令月聽到李弘的話,立刻歡呼的叫一聲,雖然不知道這個耶是什麼意思,但每次皇兄高興時,都會如此,學著點兒總之是不會錯的。
送完武媚回到麗正殿的李弘抱著興奮的話癆,話癆非要讓李弘幫她講今日在曲江池的白蛇傳,而且指著白純她很像是白素貞,李弘就是許仙。
磨不過話癆的李弘,隻好讓人拿來紙筆,一邊聽著連鐵的彙報,一邊在紙上給李令月寫下了幾行字,並告知什麼時候念會了,每一個字都念清楚了,自己就給她講故事兒。
李令月拿著被白純標示了拚音符號的紙張,舌頭打結的認真念道:“扁擔寬、板凳長,扁擔想綁在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要綁在板凳上,板凳偏偏不讓扁擔綁在那板凳上,到底扁擔寬還是板凳長。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臥著一隻鵝,坡下流著一條河,哥哥寬寬的河,弟弟白白的鵝,鵝要過河、河要渡鵝,不知是鵝過河,還是河渡鵝。”
看著話癆一臉認真的舌頭打結、努力想要念好的模樣兒,李弘不由的在心裏歎息,看來曆史上無論是李令月、還是上官婉兒,人家極其聰明是有道理的啊,看看人家對新鮮事物的認真勁兒,就算是上一世,也不是幾個同齡的孩兒可以比擬的。
“殿下,卑路斯今日給禮部上了一份折子,但同時也給鴻臚寺上了一份折子,至於是不是一樣的內容,奴婢便不清楚了。”煉鐵站在一旁,恭謹的道。
“這就到年根了,卑路斯此時上折子到底想幹什麼?這是他跟鴻臚寺的第幾道折子?”李弘問道。
原本給往禮部的,都被自己以權壓了下來,任何一道都沒有往中書省報,甚至包括卑路斯給京兆府的折子,都被他放在了書房,沒有一份打算報上去。
而至於折子的內容,無怪乎是想大唐為其複國,看到大唐如今在安西兵強馬壯,又有吐蕃這一能征善戰的兵員補給地,所以更加堅定了卑路斯想要請求大唐為其複國的決心。
如今看來,知道在京兆府跟禮部行不通,看來是要雙管齊下,把觸覺開始往鴻臚寺身上伸了,鴻臚寺如今與禮部之間的職能多有重疊,而現在也沒有完全劃分開,自然就是給了卑路斯鑽空子的機會。
如今不像曆史上軌跡一樣,大唐因為吐蕃的牽製而勢弱,無法分神為其複國,並進一步擴大大唐往西的影響力。
如今大唐除了遼東依然還在打鬧,就是六招開始有點兒蠢蠢欲動了,此時的卑路斯,顯然是清楚明白大唐如今的局勢,放棄了請求大唐為其建造波斯寺的打算,改為一心想要大唐助其複國了。
朝堂之上,替卑路斯請完折子的鴻臚寺卿崔敦禮,躬身向李治行禮,然後看了一眼李弘,這才緩緩退到官員行列之中。
待問道李弘這個尚書省尚書令是否有接到波斯王子卑路斯的折子時,李弘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堅定的否認道沒有。
李治懶得理會他,目光便轉向了禮部的張柬之,隻是看了一眼張柬之,李治就失去了追問的興趣。
這張柬之,誰不知道是李弘罷了戴至徳後,自己啟用的,問他跟問李弘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