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還未出生的王昌齡,反正是大詩人,再努努力,作點兒其他詩賦,給中國上下五千年的燦爛文化中再添磚加瓦多好,讓後世的唐詩三百變成唐詩五百,讓那些家夥們背去吧。
裴婉瑩又開始習慣性的歪頭思考問題了,不過此時的雙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父親,顯得有些暗淡。
李弘看著歪著腦袋的裴婉瑩,想象著口罩下麵讓他迷戀的酒窩,便聽見裴婉瑩突然道:“你是不是去過西域?你有見過我父親是嗎?他現在還好嗎?”
裴婉瑩相信,能夠作出這種詩賦來的,肯定是去過西域,不然不可能信手拈來的,而且這麼恰如其分的表達出邊關將士的心聲。
更何況,這個李公子,在河邊知道自己叫裴婉瑩後,跟見了鬼似的嚷嚷著問自己是裴行儉,還是裴居道的女兒,就足以明,他肯定見過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如今他當著自己的麵作了這詩,顯然是不可能是見過裴居道了,裴居道乃是文臣,不像是父親,文臣武將都能勝任,所以她敢肯定,這個李白公子,一定是見過自己的父親。
李弘嚇了一跳,看著裴婉瑩靜靜打量自己的目光,加上眼神中的堅定不移,想來,這個冰雪聰明的可人兒,已經是從自己最初見到她後,到現在為止的表現上,猜出來了。
“嗯嗯,我確實見過你父親,你父親很好,就是很掛念你跟你母親。”李弘鄭重的道。
“那就難怪了,你一定是跟著太子殿下西征回來的了,可惜,父親還被太子殿下留在了吐蕃,是有重任在身,如今還無法回來。”裴婉瑩從李公子的嘴裏,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後,就顯得有些情緒黯然了。
一邊往前走,一邊低頭時不時的踢著腳下土路上的土塊,看著土塊像是少女的心事似的,在腳下坑窪不平的路上往前跑。
“你……你很想你的父親?”李弘有些心虛的問道。
畢竟,裴行儉跟馬載,從自己到達安西後,就沒有回來過,如今已經是四年多快五年的光景了,是人哪有不想家的道理。
裴婉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李弘的問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過也快了,聽父親,再有兩年多的時間怕是就可以回來了。”
李弘條件反射加沒心沒肺的禿嚕了一句:“那時候等你父親回來,恐怕你都已經嫁人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裴婉瑩就如在河邊初見時一樣,又是有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開始低頭不話了。
女孩兒家的心事,又怎麼可能當著一個初識的男子的麵呢?
要也是該跟母親,父親不回來,自己就不成親,隻有父親回來了,自己才會找人家成親。
李弘自知失言,看著這個生氣就是嗔怒的可人兒,摸了摸鼻子,然後跟著繼續往前走。
“如果……我是如果,你父親要是提前回來了,你高興不高興?”李弘這次話變得心翼翼了,生怕再惹佳人生氣。
走到宅院門口後,並沒有看見孫思邈跟袁罡,倒是有兩個兵士守在門外,看著李弘三人過來,急忙行禮。
李弘擺了擺手,沒讓兩人話,而是問道:“孫神仙呢?”
“你不準進來。”兵士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從旁邊屋子裏傳出了孫思邈明顯是報複的聲音。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李弘巴著頭,也沒看見老道兒在哪裏。
“就是不準許你進來,隻會添亂。婉瑩進來吧,別讓他跟著你進來。”孫思邈冷冷的了句,就知道給自己找太子妃,隻會幫倒忙。
“李公子,那我就先進去了。”裴婉瑩欠身笑了笑,穿著那身合身的白色衣袍,緩緩走了進去。
留下某人呆呆望著那倩影,久久不動。
拍了拍旁邊白起的腦袋,繼續讓那兩個兵士把好門,如果人手不夠,還可以從別處調集。
色已漸暗,一就被李弘圍繞著裴婉瑩晃晃悠悠過去了,而他現在也無法離開藍田,除非是孫思邈能夠想方設法,弄明白了那牛痘疫苗如何植入人身體,包括劑量都控製好後,才能夠放心的回長安。
想到這裏,不由得望了望揚武,道:“通知狄仁傑,看看大理寺裏的罪犯,有沒有重罪之人,提幾個過來當白鼠。”
“白鼠?”揚武不懂什麼意思。
“讓你去你就去,不必理會白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