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酒(2 / 2)

“行,我不過去。你不是在作詩嗎?你再給我做一,不能比剛才那兩差了,無論是意境跟字韻都必須讓我滿意,否則,你就給我等著挨揍!”武媚心中依然是怒氣難平,緊咬著牙道。

“好,此話當真?”李弘精神一震,能用一詩逃過一劫可是再便宜不過的事情了。

李上金、李素節等人的行禮,都被正在怒氣頭上的武媚無視了,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怎麼收拾這個兔崽子!

白純急忙跑到李弘跟前,溫柔乖巧的替李弘把衣服係好,這才走到武媚跟前行禮,急忙拉著李令月的手走到一邊去。

下一刻恐怕將是太子殿下回到長安,入住東宮以後的第一次皇後、太子大對決,東宮之內一陣的雞飛狗跳恐怕是免不了。

現在拉走李令月,免得一會兒打起來的忘我母子,傷及無辜李令月。

李弘神情一驚,夏至那個叛徒,竟然從麗正殿裏拿出了一個雞毛撣子,快的遞給了武媚。

“我現在就做,您先別動手。”李弘看著武媚作勢欲往跟前來,急忙伸出兩手阻攔道。

現在不如時候,時候還可以跑,讓母後追,現在如果跑的太快,讓母後追不到,那就真是翅膀硬了要飛了,會傷母後心的。

所以李弘從回長安後,在武媚的蓬萊殿第一次挨揍,他就沒有選擇奪門而逃,雖然以他現在矯健的身手,有的是機會!

“嗯嗯嗯嗯嗯……。”李弘一邊腦子裏飛快的旋轉,一邊警惕的看著武媚,快的念道:“玉門山嶂幾千重,山南山北總是烽。人依遠戌須看火,馬踏深山不見蹤。?”

武媚品味了一番,看著李弘冷冷的搖頭!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穀渾。?”

“好吧,我再來。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還不行?”李弘都快哭了,苦著一張臉看著武媚,她這是鐵了心要揍自己啊,不是幾詩就能逃避過去的。

“繼續。”武媚冷笑著,淡淡道。

雖然神情平靜,但內心卻是波瀾壯闊,這兔崽子這幾年竟然作了這麼多好詩?這每一都是足以流傳千古的啊。

她自己本身就作過詩,很清楚每一詩,如果沒有貼身體會,是無法作出那種意境的。

而李弘這連著五詩,每一都是與他征戰安西有關,每一也都是他在安西的所見所聞!很難讓人懷疑這不是他作的,而是他念的。

武媚手裏的雞毛撣子有些晃眼,李弘有些結巴,自己一時半會兒哪能響起那麼多詩來?這已經是搜腸刮肚了。

“詞行不行?”李弘看著武媚,開始討好的商量著,酒意早已經飛出九,此刻可是清醒的很!

“作來聽聽,本宮品評後再論。”武媚很淡然,懶懶的道。

李賢跟李哲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武媚身後,兩個人酒也醒了,如今神情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的不能再蔫了,敬畏的看著武媚的背影,一動也不敢動,完全沒有了剛才吃鳥屎跟拜把子的豪氣幹雲樣兒。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李弘有些想笑武媚身後的兩個衣衫淩亂的倒黴蛋,但是又不敢,隻好使勁的憋著,看著眼前的母後。

“完了?應該還有下闋吧?”武媚聽上癮了,甚至腦海裏有了個念頭,以後再去遊山玩水,或者去後花園時,帶著兔崽子給自己作詩陶冶性情。

“沒沒沒,還有還有,兒臣正在斟酌字句:‘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生。”

武媚額頭的黑線漸漸消失,手裏拿著雞毛撣子緩緩踱步,嘴裏輕輕的念叨著下闋:“可憐白生!可憐白生!”

“來,給母後看看你的白在哪裏呢?為了逃避責任,你還白生!你個不省心的東西,你還有一點兒皇太子的樣子嗎?看看李哲跟李賢都成什麼樣兒了,你還給我有閑心作詩!一個摟著樹幹嚎,一個抱著獅子要拜把子,你這個當皇兄的騎著獅子作詩,也不管不顧他倆怎麼樣兒了,你還給我作詩!我讓你喝酒!”武媚一邊,一邊手裏的雞毛撣子虎虎生風的往李弘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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