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多慮了,這大唐都是我李家的,何況一個長樂坊?我那濮王府也不,既然怕祖母不適,就不如現在把祖母接過去,讓祖母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的把濮王府按照長樂坊改建一番,相信這長樂坊也肯定有諸多不讓祖母滿意的地方。對了,這裏的宮女、太監,自然也都是全部跟著過去。”
道最後,李弘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跨上了台階,站在榮國夫人旁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眸子裏卻折射著讓人心寒的冷漠。
“請吧,祖母,這麼多年弘兒一直也沒有替母後盡孝在您身邊,今日正好有此良機,還望祖母不要推辭。狄仁傑,帶賀蘭敏月與賀蘭敏之回大理寺好生照顧,要是受了一點委屈,我拿你是問!花孟、立刻傳旨給內侍省,命長樂坊所有宮女、太監跟隨榮國夫人全部移居濮王府。”李弘臉上笑意盈盈,要不是眸子裏的寒光,還真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外孫子模樣兒。
“老身如今在長樂坊多年,不想動了,多謝弘兒的好意了,如果弘兒真的記掛老身,就讓敏之留下來陪我吧。”榮國夫人臉色同樣冰冷,這個煞星到底怎麼了?這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大膽了?
是不是武媚跟他什麼了?還是李治已經厭煩了武順母女?所以兩人要借機除掉自己?
“那怎麼行呢祖母,您要是執意不去,豈不是拂了孫兒一片孝心,您總不能老是偏愛賀蘭敏之吧。”李弘看著麵無表情的榮國夫人楊氏,此時是心裏笑開了花。
跟我鬥,就你們加起來都還嫩了點兒,要不是以前一直沒明白母後的心意,一直怕母後責備的話,早就把你的姘 頭賀蘭敏之弄死了。
“花孟,請榮國夫人前往濮王府,一切用度,都由太子府來出。”李弘完後,滿麵笑意,輕快的從台階上走下去,帶著狄仁傑,跟被監押的賀蘭敏月與賀蘭敏之便愉快的離開了。
東都洛陽乾元殿,李治手裏拿著揚武遞過來的折子,這是從長安過來的數不清眾多折子之一。
李弘罷免戴至徳此事他並沒有責問,是因為李弘跟戴至徳多年來一直都是勢同水火,罷免戴至徳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而且戴至徳身為臣子,也確實大過分了,朝堂之上從來不知道給李弘留麵子,兩人多次爭執,以後最後的結果來看,大部分都是李弘的觀點印證了結果,所以戴至徳被罷免,倒不是讓李治覺得有多難接受。
但讓他感到疑惑的是,李弘竟然任命了一個素未謀麵的地方臣子:張柬之!
而且就是他,都很少耳聞這個人。他不明白,李弘為什麼會單單選擇張柬之來任禮部尚書?
手裏這封折子是吏部尚書呈上來的,上麵記載了一些與太子李弘有交往,或者是見過麵的眾多的臣子,但就是沒有這個張柬之。
在他心裏,他始終認為,李弘選擇禮部尚書的最佳人選,一定會是宗楚客,然後他會在提拔新的人選頂替宗楚客。
但無論他怎麼想,也沒想到會是萬裏之外,籍籍無名的張柬之!
李治拿著張柬之的履曆,沒現此人有何過人之處,怎麼李弘就單單看上他了呢。
“這幾長安城可太平?”李治遙想著長安城內,此刻心裏一直在嘀咕自己,好幾沒下任何旨意的李弘,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讓家夥著急著急也未嚐不可。
“陛下,太子殿下……。”揚武恭敬的跟在身後,欲言又止。
“吧,朕有心裏準備,兔崽子要是在長安城不折騰出點兒事來,朕才會覺得奇怪呢。,又幹什麼驚動地的大事了?”
李治走到宮殿圍欄處,這裏是按照李弘的意思,特意設計了一個休閑的花園,舒服的在躺椅上躺下,旁邊的宮女急忙在後背處放上棉墊。
揚武有些緊張,手心都有點兒出汗的道:“太子殿下查抄了長樂坊,如今韓國夫人與榮國夫人被他軟禁於濮王府,魏國夫人賀蘭敏月與周國公被監押大理寺……。”
李治蹭的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驚問道:“他要瘋是不是!兔崽子要幹什麼!犯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