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低溫鉛陶過度到高溫燒製後,再經過李弘把石英石等加入原有的瓷器原料中,都使得現在大唐的瓷器工藝,已經達到了宋時期的水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瓷器的展,到了如今也已經是巔峰了,至於過了宋再往後展出來的青花瓷等,李弘認為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不過是在陶瓷藝術這一正途上難以突破後,想出來的一些牽強之作。
武媚也難得沒有生氣,這東西隻要懶得了,就會用這話搪塞自己,搞得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
母子倆人就這麼一人一個搖椅,在宮女的侍候下,享受著難得的清閑下午。
夕陽緩緩西沉,落日餘暉帶著一層金色光芒,籠罩著包括太乙城等所有的大地,殘陽如血中帶著一絲絲的金色光芒,仿佛催促著腳下的大地,要進入萬物靜寂的夜晚了。
李弘從就不喜歡黃昏,黃昏總讓他覺得感傷,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抑或是其他八世。無數次的輪回轉世,李弘對黃昏從未改變態度,都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夾雜著一絲絲的淒楚,甚至有一種孤獨。
武媚無奈的搖搖頭,這東西跟種下病似的,每每到了最美麗的黃昏,都是一種犯了病的感覺,總讓覺得,的身軀裏,藏了無盡的悲哀。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算了,母後,兒臣請您去太乙城最繁華的地方用膳。”李弘意興闌珊,對於夕陽有種莫名的痛感。
“你什麼時候去過樂遊原?”武媚琢磨著李弘這看似信手拈來的詩句,用女人完全不能被人揣摩的心理質問道。
起身的李弘無奈的歎口氣,這就是女人啊,不關心她兒子為何這麼有才,竟然能作出這麼一流芳百世的詩作!卻關心她兒子啥時候跑出長安城,跑到樂遊原也即古原遊玩去了。
“兒臣哪敢沒您跟父皇的允許就私自出城啊,就是瞎想的,瞎琢磨的,幻想出來的。”李弘揮揮手,看著半梅拿出了一身衣衫,這是母後出門要換衣服了,於是緩緩走了出去。
什麼是更加高級的感受,李弘讓武媚是徹徹底底的體現了一回,完全不同於皇家出行的那種,隆重莊嚴儀式的另類高級儀式。
每次李弘跟著李治與武媚出行,耳邊聽著禮樂聲,看著那些幡、旗、翅屏等在眼前晃悠,再加上禮部或者其他官員的高聲朗誦。
李弘總有一種想做一個,在上一世網絡上流傳廣泛的滑稽表情,每每坐上車,他就覺得滑稽表情很適合自己當時的神情。
九輛馬車魚貫從皇家大莊園的門口駛出,每一輛馬車外麵都有皇家的特別標誌,而門口已經是太子六率的兵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戒嚴了整個路線。
前麵四輛馬車開道、封路,後麵四輛馬車保護、守衛以及斷後。
武媚與李弘同坐中央那一輛馬車,看著自從出了莊園門口後,整個道路被李弘的人戒嚴,經過路口時,甚至還能看到一些來回走動,但神情充滿警惕的人,打量著被攔擋的人群。
九輛馬車行駛在太乙城大街上,不同於皇家出行的鼓樂喧,熱鬧場麵。反而是無聲的行駛中,帶著一股神秘高貴的色彩。
這種神秘而又高貴的感覺,讓外麵被禁行的人群充滿了好奇心,不時的伸長脖子張望著一行馬車,各個神色向往。
而坐在車裏的武媚,觀察著周遭人群的反應,那種不同於皇家出行的神秘高貴感,也讓她覺得這種出行方式新鮮神秘而又不適高貴。
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在路過每一個路口時,武媚那種神秘低調的高貴感覺便會強烈幾分,這種神秘低調的高貴,完全不同於皇家出行的顯擺,反而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了更多的優越感。
向前望去,隻見四輛馬車相互交換,相互易位,相互熟練的配合著清道、禁言,兩邊的兵士同樣,手裏的馬槊閃爍著寒光,阻擋著人群靠近馬路。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度漸漸緩慢下來,每一匹馬仿佛都踩在同一個步點兒上,讓坐在車裏的武媚甚是舒心,隨著自己的馬車在一家酒樓門口停下,隻見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兩派人,顯然是在恭迎自己的到來。
武媚有些茫然的看了李弘一眼,便被李弘拉著手站起來,神情有些依依不舍,剛才那種神秘低調的高貴感覺,她還沒有過癮呢,怎麼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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