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儼與杜元紀。”白純接過夏至手裏的糖葫蘆,遞給了有些愣的李弘。
“哦,他們在那裏?”李弘問道。
這兩個人可是他很看重的人,雖然明崇儼後來也貴為大唐官員。但在他跡之前,與杜元紀一樣,就是個江湖術士,後來是稀裏糊塗為父皇醫好頭疼,竟然也開始了坦蕩的仕途之路。
而李弘想要他,一是因為‘藥膳房’,二是不想朝堂上魚龍混雜,什麼樣兒的官員都有,這些人注定不是治理國家的重臣,隻能是騙吃騙喝的主兒。
最好是在跡之前,弄到自己手裏,讓他們在‘藥膳房’揮他們最大的價值。
“剛剛進入太乙城不久,本來不知道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是因為蕭守道與蕭守規,我們才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這敢情是好,先別驚動他們,仔細監視一舉一動就好。”李弘聽到此消息後,心裏有種抓撓的感覺,‘藥膳房’能不能繼續全麵的推進,他還是挺看重這個明崇儼與杜元紀的。
一行幾人回到莊園後,李弘在粗略的翻看了白純拿來的商會計劃後,便就休息了,畢竟趕了一的路,對於十歲多的身體來講,已經是有些困倦了。
第二已經日上三竿了,李弘才不情不願的被白露與寒服侍著起床,照樣是一根馬尾披在腦後,現在處於沒人管的狀態他,日子過的自然是美的冒泡。
一切都由他了算,不用像在東宮時,心翼翼,提心吊膽,與東宮一牆之隔的兩位大佬對他的監視了。而且也少了禦史台對他的那一點兒可有可無的束縛。
在夏至、白純、雪的伺候下,草草吃完飯,便上了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馬車,此行他們的目的地,自然就是太乙城禁區。
太乙城禁區有著高大的城牆以及森嚴的防護,而禁區則更像是太乙城的內城,緊緊挨著太乙山,依山而建,整個布局巧妙的利用了整個山體結構,包括一些山洞,都被極好的利用了起來。
馬車緩緩的走出太乙城,往太乙山腳下行駛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接近了禁區之門。
門口一個碩大的骷髏頭,給人一種警告的感覺,自然,這也是白純恨不得拆掉的東西,因為這都是那位爺的惡趣味兒。
而且這禁區裏麵,每一片區域都有這骷髏頭標誌,真是隨處可見,每次白純心情不好時,都會把骷髏頭當成李弘,在心裏狠狠的罵上幾句。
馬車順利的通行,裏麵的街道也如太乙城般寬闊,每一片區域都有明顯的隔離。
隨著馬車緩緩駛入,李弘等人則是先來到了製作玻璃的場地,任勞任怨已經早早恭候多時。
李弘跳下馬車後,兩人急忙行禮:“人見過爺。”
“起來吧,你倆比以前可是要帥多了,嘎嘎,走吧,帶我進去看看。”李弘有些神經質的道。
整個製作玻璃的地方同樣很大,李弘在參觀了所有的工序後,終於來到了成品區。
看著兩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玻璃,臉色卻開始顯得有些陰沉了。
當一車玻璃被裝上車準備運走時,李弘叫停了馬車,緩緩的走到馬車口,陽光的照耀下,馬車上的玻璃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白純,這些玻璃是打算運往哪裏?給誰的?”李弘死死的盯著玻璃,但語氣當中的怒氣,已經讓周遭的幾人都有些心髒緊。
“爺,這些玻璃是送出禁區,是運往西域各國的份額。”白純有些被李弘無聲的怒氣,壓的喘不過氣來。
“那你能告訴我,這玻璃上的氣泡是怎麼回事兒嗎?”李弘繼續引而不,繼續問道。
淡淡的語氣,卻讓白純、夏至等人,仿佛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白純覺自己的手已經被汗浸透了,整個人仿佛都顯得有些僵硬了,原本以為這麼多年了,自己已經不怕他了,但沒想到,這人一火,還是那麼的讓自己感到害怕,甚至感到一股要窒息的感覺。
“是,爺。”白純硬著頭皮,聲音顫道:“這這些玻璃按照標準,都是殘次品。”
“那你為何還要運送出去?一共有多少?全部砸了。去‘藥膳房’。”完後李弘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夏至等人急忙跟上,留下白純站在那裏,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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