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慧能。北宗:神秀。都是師從五祖弘忍。
從就從踞坐上練出來的瞌睡神功,已經好幾年沒有派上用場了,一開始的客套話,李弘還能聽的一些進去。但當進入佛宗的問對時,父皇問慧能答的階段後,李弘的瞌睡神功便揮了出來。
猶如入定老僧一般,閉著雙眼,一臉真誠的“寶相”,偶爾腦袋搖晃、點頭,仿佛是對佛家至理的領悟與享受。
但李弘如此的樣子,卻讓上的李治與武媚臉上一陣抽抽,彼此都在心裏有些後悔,帶太子來這裏是不是一個錯誤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上午的佛法也漸漸進入尾聲,李治開口道:“不知為何高僧沒有選擇其他寺院,而是選擇了這慈恩寺?”
“僧選擇慈恩寺,乃是聽這慈恩寺有一神佛,據是從土裏長出來的,僧一時好奇,便就住在了這裏。”慧能雙手合十道。
“哦,還有如此神奇之事?”李治奇道。
“回陛下,此事來甚是神奇,有日打掃庭院的僧人,在掃地時,偶然現庭院一塊空地上,露出了一點兒圓石,當初並未在意,卻不想沒有幾日後,竟然每長高,露出了一座佛像頭顱,眾人皆是感到驚奇,難道是佛祖顯靈?於是每便觀察,但依然是每長出一點兒來。”嘉尚同樣雙手合十道。
李治聽的奇怪,問旁邊微笑不語的慧能:“高僧可知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是佛法顯靈嗎?”
“僧不知,這幾日僧也會去那觀察,並未現有何異處,隻是這法像確實是每日都有增長。”
“回陛下,這幾日長安各大寺院多有傳言,恐是因您與皇後駕臨寺,因其佛心,所以造成了這一異象。”嘉尚含笑道,含蓄的馬屁讓李治臉上頓時又是一陣驚喜。
打瞌睡打得口水都快要留下的李弘,依然不知眾人在談論什麼。身旁的連鐵在接受到武媚示意的目光後,這才敢悄悄的李弘後身,捅了捅李弘的腰間,聲道:“殿下,醒醒,佛法講完了,切記,您得慢慢醒來,可別一下子起來,陛下跟皇後與三位高僧還在話。”
李弘果然聽話,身子一定,然後隨著連鐵的話語,緩緩的睜開眼睛,舌頭心的舔過嘴唇,先看看有沒有流口水,然後這才緩緩的從迷懵中徹底清醒過來。
依然踞坐在那裏,看了上方一臉高興的父皇,再看看正用眼神警告的母後,李弘對著武媚做了個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
“既然如此,不知可否領朕去查看一番這一佛教異象?”李治聽的心癢癢,如果真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引了異象,這可是需要記載史冊的,也是足以向下人大書特書的一件盛事!
慧能與神秀互望一眼,然後兩人不出聲的看著嘉尚,兩人覺得這裏肯定有古怪,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雖然他們不相信什麼異象,不相信什麼佛祖顯靈,但此事乃佛教之事,他們此番前來,也隻是因為好奇,並未想過如此異象,會讓佛教的聲譽壓過禪宗。
嘉尚看了看兩人的目光,含笑道:“既然陛下想去查看,不如就等用完午膳後,再行前去如何?”
“好,用完午膳後,朕就親自看看這佛祖顯靈的異象,這石佛是不是因為朕的到來才顯靈的。”李治開懷大笑,旁邊的武媚以及眾人也跟著附和。
隻有李弘一人一臉懵逼,茫然不知道這些人在什麼,於是看著眾人都已經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拉過連鐵的衣袖問道:“怎麼回事兒?父皇幹嘛這麼高興?”
“殿下,大大的喜事啊,這慈恩寺因為陛下的到來,竟然引了佛祖顯靈,從地底下竟然長出了佛像,剛才那嘉尚大師都了,這可是因為陛下一心向佛……。”
“向個屁佛,你是把我父皇當作前朝的梁武帝了是嗎?”李弘打斷連鐵的話,冷冷道。
“奴婢不敢,奴婢絕無此意,隻是……。”連鐵嚇得急忙賠罪。
“隻是什麼?”李弘看著父皇跟母後緩緩離開佛堂,跟在後麵問道。
“隻是這嘉尚大師所言,是乃陛下……。”連鐵委屈道。
“停停停,別了,什麼地底下長出佛像,要那樣,幹脆大家夥都別種地了,改種金子算了,不準心誠的話,地下還能長出金子呢。”李弘不耐煩的道。
“是啊,如果這佛像真是長出來的,殿下這種金子一事兒,真可一試,萬一真如殿下……。”
“連鐵你腦子有病吧,滾,趕緊上我母後旁邊去,煩死了。”李弘不知道連鐵腦袋真秀逗了,還是成心拿自己的話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