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已經進入實質性階段了,商家我們需要慎重篩選下,無論是瓷器還是玻璃,都希望這些商家,能夠為他們爭取到最大的利潤。”白純看了一眼剛剛路過的一家商鋪,太子給起的名字:“好再來!”簡直不能再惡俗了。
“西市外國商人較多,大份額的交易多半在西市,關於我提過的對於外國商人的關稅,你覺得該幾成合適?”李弘蜷縮在旁邊夏至懷裏,腦袋舒服的枕著夏至的高聳,懶洋洋的看著車頂問道。
馬車車頂同樣是一副名畫,好吧,也是從他父皇書房裏偷來的,這幅名畫被他粘貼到車上,其實才是讓他挨揍的最大原因。
“按照您的百分比來算,奴婢認為百分之五就足夠了,這樣最起碼不會嚇得他們聯名跑到戶部去彈劾您。”白純歪著腦袋想了想,美眸裏盡是慎重。
“你傻你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戶部是誰了算?百分之五的賦稅太低了,何況這些東西都是太乙城壟斷的物品,看看你交給我的交易量,每個月禁運名單裏的交易量就占了一成,這才放開一個月,禁運物品的交易量就達到了三成,以後甚至還會更多。”
白純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傻怎麼了,傻你讓別人來幹,還不如我呢。你現在是戶部尚書,隻手遮,可你也隻能遮住戶部的,外國商人從鴻臚寺、門下省、中書省都可以上奏,到時候看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服氣?是不是又在心裏為那些外國商人鳴不平?告訴你一句話記住了:慈不掌兵、義不行賈。商人為利而生、因利奔走,你隻看到了他們千裏迢迢的辛苦,卻從沒有看到太乙城我大唐工匠的付出。你想想,從你給我的太乙城產出到西域各國的銷售量,這還不包括運往南方幾道地區的物品,已經讓我們的產能達到了瓶頸,寸步難進。”
李弘搶過白純手裏的茶水喝了一口遞給她,繼續道:“今日我了要擴大規模,給長安商人技術方法,但這些需要時間的,一年半載的時間內,商人能夠做到太乙城一般的工藝都是快的了,這段時間怎麼辦?難不成你想要累死太乙城的工匠不成?”
白純顯然還沒有繞過玩兒來,氣鼓鼓的辯駁道:“那就算是加稅收,不也一樣無法解決您的這個問題?您總不能禁一個月放一個月吧。”白純性感的紅唇撅的老高,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開通了再禁就是言而無信了,太子府的信譽還是要保障的。所以就需要你加稅來減緩外國的貿易量,原本十文錢鬥米,變成二十文、三十文又有何不成?物以稀為貴,隻要你把太乙城產能過慢的消息放出去,再通過東西兩市商人的嘴,走漏一些要禁運的消息,保證你的加稅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甚至還會因為他們需要滿足交易量,而出現價格主動上浮的情況,這個時候你就退一步進兩步,價格減一成,然後再以人道的名義,需要給工匠加錢趕工為由,稅收提升三成。”
白純聽的一陣惡寒,神情充滿了對太子的恐懼,簡直就是個惡魔,專門吸外國商人錢的惡魔。
按照他的辦法,西域商人還會給他歌功頌德,恐怕隻要他願意,給他在太乙城立個牌坊,商人都會樂此不疲的給他幹。
“這樣一來,大唐就隻剩下錢了,最起碼您那太乙城可以拿錢蓋宮殿了。”白純哼了一聲,諷刺道。
“你以為這是為我啊,錢莊想要大範圍的創建,這沒有錢開得起嗎?沒有大筆的錢財,你拿什麼給商人保證跟信任?再了,對於外國商人,我的宗旨一向就是,把錢留下來把貨物帶走。”李弘理所當然的道。
白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錢怎麼著也比一堆沙子值錢啊,可憐西域各國商人,就為了這些不值錢的沙子,一個個把真金實銀的錢財乖乖送到了大唐,興高采烈、心謹慎的拉走了一車車的沙子。
錢財終究有限,沙子哪裏都有,就是終南山腳下的河流,隨便一鏟子沙子,恐怕在太子手裏,都能夠給他變成錢賣出去。
“知道了,等回太乙城後我就按照您的吩咐進行。”
“不用著急回去,過幾我同你一塊去看看,商會一事也是迫在眉睫啊。”李弘看著一家熟悉的商鋪感歎道。
如果所料不差,這個位置極佳的商鋪,是從皇宮裏被兌出去的,現在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