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獸頭領(1 / 1)

我輕蔑的注視著前方那陰暗的森林,嘴角不經意間輕輕上揚,我漠視著前方所有的一切.

這森林中還有能抵擋的住我的生靈嗎?我不屑的笑笑.緊張,害怕,恐懼,那早已經不屬於我,現在的我已經脫胎換骨.我將不在懼怕這野蠻的隻會用蠻力來戰鬥的半獸人,不,是所有的生靈.是這些半獸人告訴了我,強大是多麼重要,懦弱隻會讓自己陷在更深的困境之中.我需要更強,我要讓這世界為我傾倒.

“啊~~~~~”我怒吼一聲,衝進了前方那還是個迷的森林.我知道我已經不會忘記了什麼是害怕,我已經從那些半獸人的眼神中讀懂了恐懼,讀出了威嚴.我要讓要伺機殺害我的半獸人付出代價,讓它們明白他們的渺小.風極嘯而過,我所經之地,已經變的慘不忍睹.劍光寒閃,血液四溢,陰森的大地此刻卻不堪的承載著這大片的屍體.望著眼前的這一切,還在掙紮的少許半獸人已經徹底喪失了所有意誌,失心的它們隻知道向我衝來.我麻木地揮動著手中的劍,身子僵硬的扭擺著,機械的動作卻精湛的閃躲著一波又一波湧上來的半獸人.看著眼前衝過來又倒下的一個個半獸人,聞著潮濕的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我的心猛的收縮起來,我毫無預兆的吐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稍候片刻之後,已經漸漸恢複少許意識的我,此刻臉色蒼白的無力地撐著手中的劍,勉強的站立著.眼前的一切,讓我不敢相信.四周躺著的全是屍體,一灘灘的血水,一汩汩的血河在洗滌著大地.在它們還在猙獰的臉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在愉悅的大笑,看到自己如死神般的肆意殺掠著它們,看到它們無助的倒下,看到它們絕望的咆哮,我就如那鬼神一樣戲謔般的對這些半獸人信手拈來.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確認自己已經不在瘋狂,情緒也已經穩定差不多的時候,我才慢慢的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的假設最後隻能得出一個判斷:由於我那還不純熟的心法,在我瘋狂的使用之下,已經侵蝕了我的心誌.這對於一個剛剛學會如何控製運氣的家夥,顯然是無法擔負的沉重壓力.心法由此衍生的負作用導致我走火入魔.望著眼前這一切由我一手釀造的苦果,我也隻能無力的伸手去拾起我的劍.殺戮既然已經發生,我又能做些什麼?看來這武功也不是絕對有正邪之分,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如今看來還真的讓人不可捉摸.正亦邪,邪亦正。

我緩緩地拾起我的劍,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盡快離開這個充滿著血腥的地方.卻沒想剛剛勉強站立起來,從後襲來的攻擊就把我硬生生的拋開了5米遠,手中的劍也被拋離我手中.疼痛鑽心而來,雖然這偷襲沒有給我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連我軟甲都沒割破.但是這疼痛卻來的如此真實,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在我光禿禿的後背一樣.我咬著牙,忍痛站立起來,轉過身望著襲擊我的方向.“又是半獸人。”我齜著牙,惡狠狠的低語道.

眼前的這個半獸人正舉著斧頭死死的盯著我,憤怒的眼睛充斥著血色,胸前的肌肉似乎比其他半獸人來的更加結實,更不同的是它手中的那柄斧頭是以鋼鐵鍛煉而成,周圍還鑲有金色邊帶.它對著我低聲的怒吼著,慘烈的咆哮著.我知道它是在為它那些喪命在我手裏的同伴心碎,要讓我給它那些死去的同伴陪葬.聽著它的咆哮,我忽然想起來,這聲音如此熟悉.對,前2次那些半獸人的攻擊就是以它的低吼為信號攻擊的,它就是頭領.我癡癡望著這個因喪失大量同伴而顯得怒火中燒的半獸頭領,先前如鬼魅般的殺戮又重現眼前,“OH NO!”我痛苦的用手捂住雙眼,我不忍在去看在去想那可怕的一幕.

刹那間,低沉帶著風壓的斧頭已經硬生生向我劈了過來.我來不及細想,一個右閃身堪堪閃過這一猛烈攻擊的時候,斧頭忽一停住,然後疾速地橫掃過來.我一驚,這速度和力道把握的分毫不差,隻要碰上一下,肯定人首異處.頭一低,斧頭從頭頂稍稍帶過,頭皮傳來一陣陣麻意.這還了得,心驚之下,馬上就地一滾,暫時躲開這攻擊,逃離開這半獸頭領的攻擊範圍.

半獸頭領顯然沒料想到我竟能靈活地躲開它縝密的這一擊,楞了一下,旋即又怒吼的咆哮起來.看來它對剛剛那攻擊沒幹掉我,反而讓我脫身非常生氣.把手裏的斧頭揮舞的更加用力,更加不停的旋轉不停的揮舞,不可思議的在斧子周圍產生了一個小小的風壓帶,伴隨著斧子的揮舞發出陣陣鳴叫,仿佛再向他人警告要撕裂任何阻擋的它的一切東西.

我對這一切突然其來的變化,緊緊地拽住了拳頭,我得小心點了.不由的使勁拽了拽手,卻想起本該握在手中劍由於先前的撞擊已經拋離在了遠處,此刻正默然的躺在半獸頭領的身後.“吼~”又一聲怒叫之後,半獸頭領揮舞著斧頭再次向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