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笙,是秦爾卿的一念情深。
一一看著顧承珩,哭著說:“爸爸不要我了……”
聞言,秦爾卿心中又是一痛。當初的她,太過於決絕,硬生生的錯開了這對父女四年的時光。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以為她和顧承珩再也沒有以後,怎麼料到,今日既然還能再續前緣?
“一一別哭了,我們要做個懂事的孩子,你答應了爸爸不能哭鼻子,就要做到!言而有信的孩子,爸爸才會喜歡的。”秦爾卿趕忙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一抱在懷中,極盡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
顧承珩輕歎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病床邊去將秦爾卿未收拾完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折疊好。
他坐在病床上,燈光溫暖的照耀著他的臉頰,他整個人顯得如此的溫和。
慕子儀竟然比他還要決絕,當真再也不回。
既然如此,他怎麼會留下秦爾卿一個人?他一定會努力的讓一一接受他這個爸爸,一定不會辜負慕子儀的希望。
他會代替慕子儀好好照顧這兩母子,前半生欠夏桑的,用他後半生的溫柔來償還。
從此以後,風雨遠去,春暖花開,一切都是那麼安靜而又美好的模樣。
顧承珩重新在郊區購買了一套別墅,那時的靖湖灣,他知道秦爾卿不會在想回去,那裏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慕子然掌管星漢集團,感激顧承珩替他養育朗月之恩,從此顧慕兩家化幹戈為玉帛。
顧朗月改姓為慕,他承載著慕子然所有的希望,同時慕夫人,對這個孫子也是寶貝得很。
段錦華因為朗月之顧,大受打擊,導致心髒病再次複發,心髒的排異反應更加嚴重,用醫院的儀器維持著她最後的生命。
段錦華自知時日無多,立下遺囑,將龍騰集團所有的股份都轉移到顧朗月的名下。
這是,她能給朗月的最後的禮物。
段錦華死的那天,是個風光明媚的清晨,顧承珩還打碎了一個水杯。
秦爾卿默然不語,也許這是對段錦華最好的結果。
段錦華的葬禮,是由段夫人主辦的,失去了女兒的段夫人一下蒼老了許多。顧承珩特意去了一趟慕家,帶著朗月去給段錦華送行。
事後,十歲的顧朗月前去靖湖灣別墅,收走了關於段錦華的遺物,秦爾卿那天正巧帶著一一在靖湖灣等顧承珩一起去產檢。
是的,時隔半年,她又懷孕了。
顧朗月和秦爾卿的第一次見麵,秦爾卿就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敵意。
隔著那炙熱的陽光,她都能感覺到朗月眼中的冰冷和怨恨。
顧朗月收拾東西的時候不許別人幫忙,一一看見他手上的絲巾掉了,好心的上前替他撿起來,卻被顧朗月嗬斥:“不要拿你的手,髒了我媽的東西。”
一一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冷言冷語的嗬斥過,自尊心受挫。
“小哥哥,我好心幫你撿東西,你怎麼這樣?”一一攥著那條絲巾,不明所以的看著顧朗月。
顧朗月冷冷的掃了一眼一一。
“誰需要你的好心?如果不是你和這個女人回來,我媽會死麼?是你們害死了她!”顧朗月目光鋒利的看著站在沙發旁的秦爾卿。
他連名字都懶得稱呼,直接就是這個女人。
而後,顧朗月便抱著屬於段錦華的東西離開,和顧承珩擦肩而過,也沒看他一眼。
顧朗月對她的敵意,始於段錦華。
“桑桑,別介意,朗月還小,根本就分不清錯與對。”顧承珩的臉色有些凝重,自然是聽見了方才的那番話。
秦爾卿苦笑著搖頭。
就在此刻,一一卻是一蹦一跳的跑到顧承珩的腳邊,伸手抱住顧承珩的大腿。
“爸爸……那我呢?一一也小麼?”經過半年的磨合,現在的一一對顧承珩也不再排斥,反而和顧承珩感覺的越來越好。
一一的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明媚絢爛。
“一一不管什麼時候,在爸爸的心中永遠都是小女孩。”顧承珩蹲下身,一把將一一抱起來,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溫暖。
秦爾卿扶著肚子,嗔怒道:“你就繼續嬌慣她吧!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雖然是在斥責,可是秦爾卿的眼中卻是怎樣也止不住的溫柔和笑意。
她的眼中好似捧著一抹冰雪,散發著嫋嫋深情。
讓愛的暖意在歲月中靜靜蔓延,蕩漾,婉約一份清雅綻放在歲月的枝頭,淺笑安然,願與愛人靜守塵緣。
終身相伴,那才是最愛情最好的詮釋。
他們在和煦的日光著攜手遠去,兩個人攜手而行,終成眷屬。
人的一生或許會經曆諸多不幸而又悲慘的事情,在充滿荊棘的愛情道路上,無論何時相信愛情,才會收獲溫暖。
你們相信麼?
你們幸福麼?
他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