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焚屍案新證(1 / 3)

謝君臨和陸澤西在紅磨坊一直呆到傍晚,眼看著江邊日落的餘暉把江麵染的泛紅,原本咬牙切齒堅決不回家,發誓要讓老婆擔心一晚上的陸澤西開始坐不住了。謝君臨雖嘴上罵著陸澤西“妻管嚴、沒出息,吆喝的緊,一遇上事就慫”,但還是老老實實將陸澤西送回了家,還百般配合的跟韓文敏賠了不少不是。

從陸澤西家裏出來,謝君臨開車徑直回了支隊。再次踏入被盧小愛霸占了好幾天的休息室,謝君臨敏銳的感覺休息室似乎多添了一些家的味道。盧小愛替他整理了衣櫥和床鋪,水壺裏罐滿了水,床下麵臉盆拖鞋擺放整齊,床榻上被子褥子有了陽光的味道。在謝君臨遙遠的記憶當中,家就是這個樣子的。謝君臨躺在床上沾沾自喜著,忽然想起司機小唐幾天前交給他一個紙袋子,說是程佳佳特別囑咐一定要給他的。謝君臨跳下床來從櫥子裏抽出打開一看,是兩袋價格不菲的進口膏藥,又想起自己前些天抱怨睡辦公室睡的腰酸背痛,謝君臨一下子明白了程佳佳的心意。

隻是程佳佳無微不至的關懷對謝君臨來說,非但沒有特別的感覺反而覺得不適,他已經過了追求愛情的年齡,比起戀愛的跌宕起伏,如果必須選擇另一半,他寧願是一個陪他喝茶下象棋的安靜女子,畢竟合適的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那一夜,謝君臨鑽進空調被,一閉眼安睡到了天亮。他夢到已經病逝的鍾偉民放心的笑著走遠了,夢裏的他也沒有追,隻是遠遠揮著手,看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

一覺醒來,幾天不眠不休的疲憊一掃而空,謝君臨心情不錯,穿著短袖t恤大褲衩人字拖嘴裏哼著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手裏端著臉盆晃晃悠悠去公共盥洗室洗臉刷牙。他剛擠上牙膏把牙刷塞進嘴裏,副支隊長徐立抱著一摞文件恭敬的站在了他身後。

“謝支隊,我有幾項工作要向跟您彙報。”謝君臨聽了回過頭,嘴裏吐著牙膏泡泡白了徐立一眼,含含糊糊的說:“你有什麼事就不能等到我刷完牙?”

被謝君臨拒絕,徐立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後,等他刷完牙見縫插針說道:“這個大學生運動會安保方案……”還沒等徐立說完,謝君臨低頭洗臉,帶著一臉肥皂泡泡又懟他:“你小子故意的吧?你到底想幹嗎?”

徐立看他一張大白臉,眼睛被洗麵奶煞的睜不開,想笑又不敢笑,又老老實實在他身後呆了一會兒,等謝君臨洗完臉,拿脖子上掛的毛巾擦臉時,才又開口問道:“謝支隊,這會兒彙報總可以了吧?”

謝君臨撇了撇嘴又白了他一眼,無奈的說:“你說你,我就是賣到你家當長工,幹活之前也得先吃飽飯吧?”謝君臨擰著眉頭表達自己的不滿,誰知一向順服的徐立嘴裏嘟嘟囔囔的頂到:“您可別賣我們家,伺候不起您。”

謝君臨聽罷差異的回過頭,不敢相信的他看了徐立好幾眼,這才隨著他來到了辦公室,謝君臨剛坐下,正拿毛巾擦著額頭上剩下的水,徐立又開始鬧情緒:“謝支隊,我有意見。”? “嗬,”謝君臨翹起二郎腿把毛巾往桌上一扔,開口罵道:“你小子今早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有意見,來來我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謝君臨讓徐立敞開了說,真要表達不滿了,徐立倒是猶豫了,他見識過謝君臨的脾氣,但利益麵前又想爭取一下,於是眼一閉決心說道:“新政委都來了,我還兼著政委的工作沒交接,我忙不過來!再說了,這公務員法裏都有規定,領導幹部之間要責權明晰,我是副支隊長,就應該幹副支隊長的活,新政委不能隻當花瓶陪你談情說愛打情罵俏。”徐立許是好不容易逮著大訴苦水的機會,越說越激動,幹脆把報來的文件一股腦全扔在了謝君臨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