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食見司馬琳和大鬆為救小紅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分別向兩人深深鞠了一躬,爾後說道:“其實鷹類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情況特殊。它們抓去小紅帽,那是因為自己的孩子被人劫持,想以孩易鷹而已……”
這麼說著,張耳食才想起手中的鷹籠,不無愧疚地絮叨:“你看你看,小紅帽被諸位救回了,我卻忘了把幼鷹放回去,這不成失信之徒嗎!”
張耳食向前方走去四五十米,把鷹籠放在地上打開來,兩隻天真可愛的幼鷹勾頭探腦地從籠子裏走出來東張西望。
站立榾柮昴鷹巢邊的兩隻老雕看見自己的孩子,興奮得啼叫不止,倏忽,雙雙振翅而飛,箭一樣射到地麵,一個叼起一隻幼鷹向鷹巢飛去。
地麵上的人歡呼起來,小紅帽更是追著鷹影跑了一會,嘴裏喊著:“大鳥,我還要和你們玩,大鳥你們等等我吔!”
周熠老爹和路子霖見小紅帽天真可愛,禁不住哈哈大笑。
張耳食感慨不已:“鷹和人一樣有情有義,隻要人不傷害鷹,鷹絕不會攻擊人。正因為一隻耳和刀疤臉劫持了幼鷹,老雕才抓走小紅帽以示報複,可是它們不理解,人世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周熠老爹聽張耳食提到一隻耳和刀疤臉,急忙走過來問:“食娃子,你見著一隻耳和刀疤臉哪?”
張耳食道:“幼雕是一隻耳和刀疤臉抓走的,老雕才報複性抓走小紅帽。這兩個家夥是魔鬼,組織了一幫人專門從事野生動物販賣,不少野生動物死在他們的魔爪之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熠老爹憤怒地抓起獵槍:“我這裏就去將兩個狗賊幹掉,讓他們沒有機會為害社會!”
張耳食擺擺手:“用不著爹爹您了,一隻耳和刀疤臉在蘑菇洞喝得酩酊大醉,已被周熠枝掐了脖子!”張耳食做出一個扼脖子的動作。
周熠老爹一怔:“你說熠枝她……她把一隻耳和刀疤臉掐死哪?熠枝她有那麼大的勁能掐死兩人……”
張耳食哀歎一聲:“熠枝從小被狼撫養,和我們一起生活隻有兩三年時間,一旦受到強烈刺激,還會回到從前。倘若返璞歸真,她的力氣就大得驚人,掐死一隻耳和刀疤臉還不像摁死兩隻蒼蠅!”
周熠老爹兩眼噙滿淚水:“這麼說我閨女又回到從前去了,怪不得我看她神經兮兮,這可咋辦,老漢就這麼一個閨女呀……”
路子霖一旁插上話:“耳食,周熠枝的情況非常特別,我看還是上北京或者上海找個專家瞧瞧,讓她盡快回歸現代!”
張耳食道:“熠枝在蘑菇洞發作時我就想過讓她修養的問題,可小紅帽的事情燒手,小紅帽的事處理完,就帶她去大城市找專家!”
路子霖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你怎麼想到用幼鷹換小紅帽?這可是一場智力遊戲,弄不好要雞飛蛋打的!”
張耳食笑道:“這幾年在高原沒少和飛禽走獸打交道,知道它們和人一樣,反常的舉動都是事出有因,這才想到它們的鷹孩沒準丟失了,便來了個反向思維,沒想到還真按我想的來了!”
路子霖道:“恭喜你,能有這種思維,說明你的生物知識突飛猛進。今天如果不這樣做,即便將小紅帽搶回來,老雕也不會讓我們離開這裏!”
張耳食奓起大拇哥道:“老師說得太對了,老雕是看見我把它的孩子送回來,才沒攻擊走下榾柮峁的司馬琳和二撲。要不,就是十個司馬琳和二撲也救不了小紅帽……”
路子霖感歎不已,叫了聲耳食,問他這些年如何在雪域高原生存,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張耳食癡呆呆看了路子霖一陣,這才將自己逃離學校,騎著馬翼虎牌摩托車翻入山穀,被唐古拉營救。生物係主任任律紳高原追逐野人將他和唐古拉抓捕。他們奮力逃亡到央金淖爾草原和周熠老爹相遇。八音佛為賺取錢財前來抓捕,被狗狼聯隊咬殺,他們一家四口躲過一劫,後來逃到壽光草原諸多經曆講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