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柏鬆定定地瞅著上官忠義,道:“老人家,怎麼,您也認為剛才上官豹說的話對嗎?”
上官忠義手捋很髯,緩慢地說道:“柏鬆啊,上官豹說得是有一定的道理,這個孩子無意犯規,可以原諒。但是,你也沒錯,不是嗎,祖宗之法也不可以輕易動搖。你們倆,都沒錯。”
上官柏鬆聽了個稀裏糊塗,莫名其妙地問道:“那末,老人家,既然我們倆全對了,那麼這個事可怎麼辦?您的意思,這個後生我們倒底是殺還是不殺?”
上官忠義道:“柏鬆啊,你這個人哪,實在是太迂啦。祖宗留下的古訓,是說有人惡意地偷盜我村的流雲飛霞步,那是非殺不可的。而現在這個後生並非有意,自然可以不馬上殺。這個不殺,祖宗也留下過一個條件,隻要這個後生滿足了這個條件,我們可以不殺。”
上官柏鬆和上官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麼,還有不殺犯戒之人的條件?什麼條件?”
楊小東雖然沒說出聲來,但聽到了老人的這句話,自然也是心中一喜,想,有條件就好辦,隻要自己能辦到,還是要盡量做到這個條件。
上官忠義繼續說道:“先祖也曾說過,流雲飛霞步乃是曠古少見的世上絕學,輕易傳與外人自然是不行的,不過,若是這個外人成了我們上官家族的人,也就可以不殺了。”
上官柏鬆更聽了個胡塗,繼續問道:“老人家,您是說讓這個姓楊的改姓上官?”
上官忠義沉了臉道:“這是什麼話,他姓楊的改個姓就會成為我們上官家的人嗎,他的血統是不會變的啊!”
上官柏鬆問道:“那……您倒底是什麼意思?”
上官忠義道:“柏鬆啊,咱們不必讓這個小後生改姓,但咱們可以招他為婿啊!祖宗有法,如果外人無意中學會了流雲飛霞步,則必須要成為我上官家族的門婿!隻要我上官家族的女孩中,有哪個姑娘上看上了這個外姓人,願意終身相許,讓他最終成為了我們上官家的人,這個後生自然就可以不殺了!”
上官柏鬆這才明白了,笑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末,咱們現在就可以向全村公布一下這事,看咱們村子裏有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哈哈!”
上官豹也高了興,道:“咦?想不到先祖們還有這麼個好法子。這下可好了,你們看這個楊小東,一表的人才,青春年少,相貌模樣什麼的都不錯,應該會有女孩看上他的!”
正這麼說著,突然人群外有一個女聲響起:“不用再去村裏公布這事兒啦,我!我就願意嫁給他!”
眾人一驚,轉頭一看,隻見自打人群外擠進了一個姑娘,十八、九歲的年紀,青春年少,光彩照人,相貌極其漂亮。正是本村公認的“村花”上官玉容。老人上官忠義的重孫女。
一見到上官玉容,楊小東差點大叫出聲,來人他竟然是認得,原來正是他在來這裏的半路上,救下的那位犯病的老人的姑娘!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裏,在這樣一個身逢絕地的時候,會遇見故人,還是有過恩情的故人,楊小東心裏一陣感動,麵露喜色,道:“姑娘……怎麼會是你?你父親的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