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點起來喝藥了!”
模模糊糊之間,白詠聽見清麗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喝藥?什麼意思?還有……嘶——好痛,我的身體……”
意識剛一清醒,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白詠便感到身上各處傳來一陣陣痛楚。
本來還有些模糊的意識,被這痛意刺激清醒,他睜開雙眼,看向自己的身體。
入眼處是一張被洗得發白的暗青色被子,還有看起來老舊的土牆。
頭上是漏風的青瓦,就像是小時候老家曆經上百年風雨的泥瓦房。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
雙目圓瞪,白詠簡直難以置信。
自己睡覺之前還在電腦前默默碼字,怎麼一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喂,醒了就快點喝藥,別在那裏磨蹭,真是的!”
就在白詠震驚的時候,方才叫醒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清麗的聲音中,更是帶上了幾分不耐。
下意識的轉過頭,由於門口處的亮光讓白詠看得不太真切。
但是一位體態標致的少女輪廓,清晰的映入眼簾。
見到有陌生異性在旁邊,白詠下意識的就想起身。
可身體剛一發力,劇烈的疼痛便再次向他襲來。
“啊!”
不由自主的低聲痛呼一聲,白詠無力的躺回了床上。
“真是個廢物,藥我就放在這裏了,你自己起來喝吧!”
見到白詠痛苦的模樣,那個少女不僅沒有上前關心,反而翻了個白眼。
將碗“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後,就轉身離開了。
“砰!”
腳步聲之後是巨大的撞擊聲,白詠看去,原來是一扇看起來飽經風霜的木門,被緊緊關上。
從聲音判斷,關它的那人,心情肯定不怎麼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一幕幕,白詠滿心疑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在他準備坐起來的時候,大腦便傳來一陣堵漲感。
與此同時大量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將他的大腦填滿。
……
“原來如此!”
大約十分鍾之後,白詠躺在床上,一臉恍然。
原來他竟趕上時代的潮流,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穿越,從原本不入流的撲街寫手,變成了異世界落魄家族的子弟。
說來也巧,被穿越的人,也叫白詠。
從之前湧入大腦的記憶得知,他原本是飛雲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之子。
若一直是這樣倒還好,可就在不久之前,白家不知得罪了什麼強大勢力,一夜之間滿門滅絕。
而身為家主之子的白詠卻因為在清風樓夜不歸宿,僥幸逃得一命。
可是,失去了白家的庇佑與錢財,原本就身無長處的紈絝白詠,哪裏又混得下去。
就在昨天,白詠再次前往清風樓,找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和自己雙宿雙飛,同甘共苦的花魁月兒。
不求什麼其他,隻希望可以借點兒銀子去還自己欠下的賭債。
可是還沒進到清風樓的大門,便被一眾剽悍的打手給攔下,還毒打了他一頓。
而那個白詠曾經在她身上花費了數千兩銀子的月兒,更是站在二樓的窗戶,慢搖小扇,不屑的掩嘴輕笑。
白詠雖然在這段時間之內逐漸認識到人情冷暖,社會險惡。
但也沒想到自己竟會遭受到此番待遇。
萬念俱灰之下,拖著滿身的傷,最後一路爬回了自己棲身的地方。
也就是現在白詠所見的不足十平米的破舊泥瓦房,這還是之前的白家房產。
因為位置偏僻,房子土地也不值錢,所以沒人搶奪,成了白詠最後的歸處。
“厲害了,我竟然遭遇如此神奇而又狗血的經曆,這應該隻是小說裏麵的情節吧?”
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之後,白詠靜靜的躺在床上,真的是萬念俱灰。
他之前雖然是一個鬱鬱不得誌,每月靠著寫小說混低保以求勉強度日的撲街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