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啥時候還迷信啊。”小弟回道。
趙塵還是沒有進去把柳玉的家給砸了，可氣的人。
隻是這一次，趙塵說中了。
善惡終有報，趙塵沒收拾她，老天收拾了她。
“你的尿液檢查有點問題。”體檢結果出來後，醫生對柳玉說道。
“什麼問題？”柳玉很擔憂的問。
“現在還說不好，得做徹底的檢查。”醫生回答道。
柳玉的眼皮就直跳，哦了一聲，像個木頭人一樣的出去了。
柳玉迷茫的走著走著，上了一輛公交車，不知不覺的做到了養老院。
這裏有個和她過了一輩子的老伴，無能窩囊的老伴。
“老伴，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可能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了。”柳玉嘴裏嘀咕著，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
楊峰完全癡呆了，目光無神，連這個活了一輩子的老伴都認不出來了。
“報應，報應！”楊峰的嘴裏隻念叨著這兩個字。
“報應？”柳玉重複了下這兩個字，自言自語道：“我也會有報應嗎？”
柳玉對著楊峰說了很多話，楊峰似乎有些反應，想說話，但是嘴巴怎麼也說不出來。
離開養老院，柳玉回到了家，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裏。
第二天，她獨自去了醫院見了醫生。
“醫生，我哪裏有問題嗎？”柳玉問。
醫生麵色凝重，說道：“初步斷定，是尿毒症。”
“啥？”柳玉的臉色死人一樣的蒼白。
“得趕緊治療了，不然就怕來不及了。”醫生建議道。
柳玉聽完後，當場就暈了過去。
當柳玉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病**上，耳孔插了氧氣管，楊淑欣和楊淑美以及趙綺緣在身邊。
“醫生怎麼說？”柳玉輕聲問道。
“媽，你就安心養病吧。”楊淑美鼓勵道。
“別騙媽了，那是尿毒症啊。”柳玉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來。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這病肯定能治，就算不行，不是可以透析嗎？”楊淑美解釋著。
柳玉笑不出來，人老但是不傻。
楊淑欣和楊淑美被醫生叫去了辦公室。
“透析和****是目前主要的治療方案，以你母親的年紀，****這樣的大手術加上排斥風險，這條路基本上是走不通了。透析一次440塊錢，一年六萬，部分可以走醫療保險，如果透析順利，還可以活幾年。”醫生解釋道。
“那如果不順呢？”楊淑欣問。
“不好說，得並發症了，也許幾個月就走了。”醫生對家屬說話也是實事求是：“而且她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發現的太遲了。”
聽完醫生的話，楊淑欣和楊淑美心都涼了一半。
如果說，還有什麼東西讓柳玉這樣毒辣又無賴的老女人無賴不起來的話，那就是隻有死亡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得這病，一定是醫生搞錯了。”柳玉三更半夜了還在嘀咕著。
她不可能睡得著，一個得了絕症的人基本上都是先活活嚇死了。
柳玉一閉眼，趙塵，趙旭，楊峰就會冒出來，對著她喊：報應來了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