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5年,宛。
初秋,北方的氣溫總是比南方低得多,因為北方的太陽公公已經忙完收成開始悠閑的置辦家用準備過冬了,而南方的太陽公公還在地裏揮汗如雨的趕收最後一季糧食。
生在北方的人們開始享受這個暖和誘人的時節,忍不住的開始逛街,聚會,旅遊,想要趁著寒冷來臨之前好好感受一番人文情懷。然而張君君卻不合流,躺在床上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作為一名優秀的中學曆史老師,課不上假也不請,就這麼窩在家裏,實屬讓人詫異。急得家裏人團團轉,各種方法都用盡了,就是不見張君君好轉,直到同窗好友李梅前來看望,甩了她兩巴掌才讓張君君緩過神來,最後也鬧清楚了,這丫頭和她相戀三年的男友王曉分手了,受了不小的打擊才唱出了這麼一出戲。
具體怎麼回事呢?這事得從張君君臥床不起前一星期開始說起。
一星期前,與張君君相戀一年的王曉包了一家茶餐廳向張君君求婚,愛到情深處的張君君自然是喜極而泣,當場答應。兩人從第一次的街邊偶遇便一見鍾情,偷偷的相戀一年之久,誰也不知誰也不曉。
王曉家庭傳統,在一家事業單位幹點兒後勤工作,戴副眼鏡兒,斯斯文文,有點兒文學氣息。而張君君雖然大學畢業後就開始從教,還教的曆史,但她實質不喜歡做一個古板的老師形象,反而生性活潑,有點兒古靈精怪,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波盈盈,活波又多情,再加上櫻桃小嘴兒、粉嫩臉蛋兒,實屬一等一的美女。但家裏人老覺得張君君更適合端莊溫婉一點兒的形象,這樣看上去會更文雅一些,所以大學硬逼著她學曆史專業,讓她走文雅線路。
這麼一來,張君君和王曉會一見鍾情,大概是張君君想要極力變得文雅,但又適得其反,隻有在另一半身上找安慰。而王曉反而第一眼覺得張君君這個姑娘優雅極了,也很配自己的氣質,而且這一年中張君君極力的讓自己楚楚動人,所以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兩人確立關係後,才發現他們私下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雙方父母卻還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兩人便開始籌備去見雙方父母,認認門路,這不,王曉把要帶媳婦回家的事一說,王父硬要兩人先去王曉家,說什麼頭回見家長要先去男方家,這樣香火比較旺。張君君也是醉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硬要王曉先去見自己的父母,畢竟她家就在城裏比較近。但王曉死腦筋,就相信這個迷信,於是為這件事兩人大吵了一架。最後張君君隻好讓步,本來先見哪家就無所謂的,起這樣不必要的爭執真的很不必要。
不管怎樣,張君君第一次去見王曉的父母,還是很激動,準備工作一樣也不能落下,拉了頭發,買了衣服,染了指甲,做了SPA,還買了見麵禮,這一溜兒下來活脫脫的一個小媳婦樣兒。
看到張君君如此搗騰,王曉雖然嘴上說不必這麼麻煩,隻是見見麵而已,但是心裏還是樂開了花兒,張君君如此,隻能說明她對他有多麼的在乎。
兩人收拾妥當,選了個周末時間,一大早就提著大包小包的往王曉家趕,到家時已經是下半天了。
王曉牽著張君君的手在院門前長長的籲了口氣,藏起疲憊的表情換了個大大笑臉推門進院,剛一推開院門,這可了不得,堂屋前搭著三把紅漆雕花大椅,右邊坐著王曉的父親,左邊坐著王曉的母親,中間坐著一個老態龍鍾,估摸得有八九十歲,胡子二十公分長的老太爺,三人前麵搭著一張桌案,上麵放了豬頭,煙酒,以及供奉的食物,兩邊圍著同村的鄰裏,這陣勢估計是才做過一場法事。
看到王曉帶著媳婦回來了,一個小個子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煙,用紅紅的煙頭引燃已經擺好的鞭炮,頓時整個村子都劈裏啪啦的響開了,一股火藥味嗆得張君君直咳嗽。
“爺爺好,叔叔阿姨好,各位伯伯嬸嬸好。”張君君跟著王曉來到庭院內並一一的問好,禮數還是不能丟的,特別是農村家庭。
王曉扯了扯張君君的衣裳,示意她叫錯了,“爸媽,這位是?”目光落在了正中間的老太爺身上,臨走前,他就給張君君一一介紹了他的家庭成員,他的爺爺奶奶早已去世。
突然冒出個老太爺張君君也是慌張得不行,隻能見老稱老了。
“兒啊,這是隔壁村的算命先生,好不容易才請到呢。”王母立即起身接過兩人手上的東西放在桌案上。
“請他幹啥子?”王曉疑惑道。
“你爸準備過幾天在屋旁動土蓋個豬舍,請先生過來做場法事。”王母打量著張君君,轉身有對老太爺說道,“先生,正好我兒子帶女朋友回來,您給算算,看他們合不合?”
老太爺眯縫著眼睛瞅著兩人,說了一通聽不懂的話,“世間萬事萬物的興旺與衰敗,都是在陰陽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作用下興旺或衰敗的,人也不例外,男為陽,女為陰,男女都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命,因此男女婚配實質上是陰陽五行相生、相合、相互依托的結果,正所謂的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隻有陰陽和合,水火濟即,人生才能繁衍傳代,世界才能興旺發達,社會才能安定合諧的向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