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聽令,全部湧上李域與薛子寅,界魂灣與唐淩得隙險境稍緩,見李域兩人被困,界魂灣立刻就要前去救人,這時集昀阻道:“憑你一個,救不了的。”
界魂灣知道自己救不了,但也不能眼看著他們遇險,便將幾乎快要昏厥的唐淩讓集昀護著,二話不說,衝入包圍之中。集昀阻止不得,隻能攙著唐淩先殺出去。官兵的鬆懈讓岱欽等人有機可趁,好不容易得以逃脫,岱欽不管集昀遲疑,硬拽著她離開。
刑場之中,李域、薛子寅被困,界魂灣前來救援,也是於事無補,李域再次被幾個官兵刺到,界魂灣迅速搶到他跟前,刺倒那幾人,扶住李域,道:“將軍撐住,我這就救你出去。”
李域強撐著站立,卻說:“界兄弟,我求你一件事,你千萬要答應。”
“什麼事日後再說不遲。”
“不,事關緊要,我必須立刻就說,你一定要答應。”李域強硬道。
界魂灣隻能點頭,李域道:“你要將軍師救出,保住他性命。”
“我會救他,也會救你。”界魂灣早就料到他要說這個,立刻回應說。
李域苦笑道:“天命如此,李域氣數已盡,不敢苟活。救出軍師,保他周全,李域就此謝過了。”沒等界魂灣答應,他便忽的一推界魂灣,說:“走,快走。”
界魂灣轉身,將薛子寅拉出包圍,二人都看出各自眼中無奈。界魂灣大喝一聲,斬魄寶劍一聲龍吟,寒光暴漲,橫掃出去,隨著一陣慘叫,敵人倒下一片,界魂灣足下一點,攜著薛子寅飛身逃遁,官兵們隻顧絞殺李域,還沒來得及阻住二人,二人已經脫險,一陣拚殺後便逃離出去,追趕莫及。
界魂灣二人最後一次回頭去看的時候,隻瞧見李域被一群官兵圍了四五圈,無數長矛長劍刺進他的身上,他仰天長嘯,似是在喊,似是在歎。
朝堂之上,皇帝下詔,曰,天騎統帥明夏,誅殺李域有功,擢升朝廷特使,清剿李域餘黨,違法者,格殺勿論。
散朝之後,文武大臣分批散去,明夏饒有心事的走過宮門,上馬回府。剛進門,就看見迎麵走來的陸寒城與關莫言,陸寒城性子急,問道:“四哥,皇上給你什麼任務了?”
明夏答:“追殺李域餘黨。”
陸寒城“啊”了聲,似乎有些吃驚,可看明夏樣子不想多說,便一時沒問。三人走進廳堂,還沒站穩,就看見裏屋行出一端莊少婦,模樣美麗,瞧見三人,微微一笑,溫柔賢惠,行至三人跟前,淺淺彎身行過一禮,關、陸二人忙回禮道:“見過夫人。”
此婦正是明夏之妻,趙無良的妹妹,趙氏望明夏,眼中盡是欣喜,輕聲道:“夫君早朝辛苦,我這就叫下人端來參茶。”
“不用了。”明夏道,趙氏愣了愣,明夏回答的生硬,讓她有些掛不住麵子。明夏也察覺自己語氣太冷,便改了口氣,道:“夫人不必勞煩,我與兩位將軍還有要事商談,如有吩咐,自會知會。”
趙氏隻能點頭,明夏便自行離開。關、陸二人亦是連忙跟上,留得趙氏一臉苦悶,眼中泛有淚花,卻又強忍著不流下。侍女見之,規勸道:“將軍勞累,不是有意,夫人不要傷心了。”
趙氏搖搖頭,道:“日夜盼他回家,可是,人在心不在,回來又有何用?罷了,自打成婚之時我便知他心中沒我,這麼多年他還願意叫我一聲夫人,我也別無他求了。”趙氏說著覺得心裏委屈,掉起淚來,又趕忙抹掉眼淚,吩咐說:“叫幾個人守候在書房外頭,將軍要是有什麼吩咐,餓了渴了,就趕緊伺候。”
侍女道:“夫人處處為將軍著想,將軍縱是鐵石心腸,總有一天會明白夫人苦心的。”
“但願如此吧,哎。”趙氏聞言輕歎一口氣。
明夏當先走在前頭,進了書房,關莫言緊跟著,陸寒城拉了拉他,神秘兮兮的說道:“奇怪,四哥今日奇怪。”
“什麼奇怪?”關莫言一臉疑惑。
陸寒城道:“四哥當年成婚不久就離家,一別就是三年,這好不容易回來了,見到夫人,怎麼不見高興啊。”
關莫言唔了聲,說:“也許……也許是近幾日心煩了。”
陸寒城搖搖頭,說:“四哥見夫人態度僵硬,哪像夫妻嘛,比對你我都客套。噯,會不會是還怪夫人擅自給趙無良送禮?可夫人也是好心,若是沒有她周旋,趙無良哪會幫著天騎軍說好話,讓朝廷調回我們啊,四哥若是怪夫人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