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個洞穴,洞穴的一邊被一堆岩石給堵住了,另一邊通往著別處,那裏還有一個拐角口,也不知通往哪個方向,石洞有一丈寬,加上石壁上已經長有油青的青苔,這個洞穴顯是有些年頭。
“又是一個洞穴,這得通到哪裏去?西卡,看看多少點了。”普特從盜洞裏出來後,就躺在地上直喘著氣兒,方才經過盜洞小道時,他那碩大的身子根本就經不起狹小盜洞的摩擦,身上的衣裳都破了幾個洞了。
普特叫的西卡是那黑皮膚洋人,隻見他伸手進自己胸口裏麵摸了摸,摸出了一塊串著銀鏈子、閃著銀光的小圓形物件,西卡拿著蠟燭眯眼湊在物件上看了幾眼,忽然說道:“先生,已經是午夜三點了。”
“哦!這麼久了!得趕緊解決事情才行!”普特大拍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接著,西卡將物件重新放回了胸口裏麵,我有些好奇地偷看了一眼,發現這家夥的衣服裏麵竟然還有一個內袋,那物件就被放在了裏麵。神奇!這對我來說真是個神奇的物件,也不知那是甚麼東西,竟然能夠觀出現在的時辰,按照十二時辰的推算加上我們來這裏的時間,這正好差不多到了午夜醜時了,那物件竟然也能夠測得出來,也不知是甚麼神奇玩意兒。
“看甚麼看,快收回你那小眼睛,繼續帶路!”我正盯得出奇,普特忽然瞪了我一眼。對於這家夥我真想打他一頓,每一次跟我說話時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兒,於是我便回瞪了他那一眼,“你是收鬼的你怎麼不帶路?難道你也怕死?”
“你!你說甚麼?”普特氣得向我走來。我看他好像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心裏想雖然他手裏有槍,但我也不能就此失去尊嚴不是?於是,我挺足了胸口看著他。
啪地一聲,這家夥一隻手勒住了我的領子壓著我撞在石壁上,他怒目而視著我,我伸手一直想要拉開他的手,可奈何他力氣實在太大,我怎麼拉都不懂一分。
“哎呀!普特先生別生氣啊,何必跟個小工仔計較呢。”這時,火藥味兒正濃的時候,吳大為連忙勸架,普特冷冷地看了吳大為一眼,冷哼了一聲,這才放開了抓住我衣領的手,又說:“小子,看你還有點用,以後注意點說話,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你!”
“江秋!可以了!”
我正想反駁,吳大為忽然衝我嗬斥,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家夥還給我眨了眨眼,頓時,這口氣我算是忍下了。
洋人就是洋人,自從大清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失敗後,大清子民的身份地位在國際上已經基本降到了螻蟻般。特別是我們這些被賣出去的豬仔奴,真的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在洞穴旁休息了片刻後,我們再次出發。這一次還是我帶頭,普特跟在我的後麵,接著就是毛生和吳大為等幾個人。借著煤油燈的照亮,一條洞穴有了差不多一盞茶功夫,我們終於走到了盡頭。
而,一堵厚重的石門擋在了我們的麵前。
石門將整條路都給壟斷了,它就立在洞穴的中間,石門是一塊長條大岩石所造,修刻略顯粗糙,但看其樣子頗有年份。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石門的下半部分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而石門的旁邊,還堆著許多的火藥渣子。
可以說在石門旁邊的石壁上布滿了黑色的火藥渣子,顯然這裏曾經被火藥炸過。石門的背後是一片漆黑,看不得東西,我們幾個來到這裏後沒有直接進去,在石門麵前停留了很久。
吳大為盯著石門背後在那裏發愁地說:“那些盜墓的不會都在裏麵吧?我們還要不要進去?看樣子這裏已經被炸了很久了?”
我看了他一眼,頓時響起了幾天前半夜裏的那道巨大的響聲,便提醒他說:“工頭,你忘了那個晚上的響聲了?說不定這石門被炸就是在那個時候了。”
“咦?”吳大為恍然大悟,“是了,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真沒想到這小小的沙斯塔山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這石門背後莫不是真的有古墓?看樣子這個墓還挺大的!”
“大師,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一起進去?”吳大為忽然衝著普特喊了一句。
普特這時候正在石門旁狂喝著水,他被吳大為的嗓子一嚇,差點把水噴了出來,隻見他說:“進啊,怎麼不進,有我在甚麼事情不能解決?等我喝了這幾口水大家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