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生在似乎聽到我的低估聲,他輕輕推了推我,說道:“哎,小秋,你在說甚麼呢?”我連連搖頭,可不想告訴他。
又過了半刻,這具黑木棺材裏麵的聲音一直都在,普特的咒語一個鳥用的都沒有,他實在是念得累了,就停下了口,扯著嘴巴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呼吸。我們看到這家夥如此作態,也是很擔心,擔心他有沒有那個收鬼的功力。
聲音還在繼續,眾人的心都被驚得蹦蹦響,大概現在所有人的腦海裏麵想得畫麵就是這棺材中會跳出個甚麼來了,隻有那驚人的一幕出現,才能讓他們的心裏好受一些。
過了半會兒,吳大為實在受不了了,猛地舉起手裏的鳥銃對著棺材扣動扳機,砰地地一聲驚響,火槍裏麵的火藥頓時發射出去,一顆火藥鐵蛋直接打穿了棺材板。同時,他扯著嗓子叫著:“阿三,過來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它沒有聲音,千瘡百孔為止!”
“好嘞!”阿三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兒,當下從最後麵衝了上來。他和吳大為對著棺材開了數槍,小小的石室裏充滿了火藥味兒,因為聲音太大我們隻能捂著耳朵。過了半會兒,吳大為和阿三似乎拉槍栓太累了,終於是停了下來。
而真是奇怪的是,在槍聲一聽後,那棺材裏麵的聲音竟已經沒有了,棺材板上留著數十個槍眼,裏麵冒著青煙火藥味兒,唯獨就是沒有那個聲音的出現。
由於近距離射擊,火槍的威力實在太猛,黑木棺材一側的棺板被打穿了幾個菱角,直接破了一大塊兒,我好奇將煤油燈對著那個棺材洞仔細一瞄,登時發現裏麵一個巨大的黑影對著我,一對圓潤而散發著微藍淡光的眸子充斥著無妄的絕情,眼下是一個橫型嘴巴,嘴巴一開一合,即便是隔著一丈遠我也能夠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於是,我大聲喊了起來:“那是甚麼東西,在那裏!”
眾人聽我這話連忙看了一眼,登時看到了棺材裏麵的家夥,個個發出一口口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有的更是顫顫抖抖地縮回眼神。
然而,在一幫人裏麵,毛生竟然是第一個發出了‘咦’地詭異聲,我和吳大為看了他一眼,問他發現了甚麼,他隻是說道:“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我又有點忘記了。”
“會不會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吳大為先聲說道。
毛生卻搖了搖頭,低聲說‘不是’,我們幾個有些愣神,這時候,普特忽然抽出他的那把精巧的小左輪手槍,竟是猛地對著棺材裏麵的那個影子開了幾槍,與此同時,吳大為和阿三,還有洋人的另外一個槍手也同時拉上了槍栓,不多時就已經將棺材給打了一個稀巴爛了。
棺材板四濺,掉了一快到我這邊,我看了一眼,發現這棺材內板裏麵竟然還沾著泥土,看棺板的腐朽度感覺泡在水裏不是太久,這個發現,倒是讓我想起了石洞外麵的那些土堆。
一個個奇怪的念頭在我腦海裏不斷的閃爍,我還需要將這些線索都連接在一起,才能出一個比較可靠而準確的答案。
“好啦!這次他死透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這時,普特率先第一個走了過去,我們幾個看著他都不由嗤聲一笑,要不是我們這邊首先開槍,可能他都已經跑回石洞上麵了,這最後的功勞沒準兒還被他搶了去。
七八個人圍在碎了的棺材旁看,吳大為膽大的拿槍杆推動了幾塊蓋住的棺板,頓時我們看到了那棺材裏麵藏著的東西。
那,竟是一條足有一米多長身子的怪物!一米長、一尺寬的身子如蜥蜴一般。身子還長有四肢,頭大如水盆,身子極軟,四肢跟鴨子腳板有些相似;其背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小疙瘩。我看到這東西,頓時想起了我之前從石洞上麵下來踩到的那個東西。
這怪物現在已經閉上了眼睛,身子中了好多個槍子,紅色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它的身子,顯然,這東西已經被火槍活活給打死了。
而,新的問題又來了,那奇怪的娃娃哭聲,莫不是這東西傳出來?我們看著這東西倒吸一口寒氣,個個看到這東西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倒是毛生,他一直盯著那隻怪物看著,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膽怯和害怕。
我看得他神色有些奇詭,便問他:“怎麼了?你之前看到的是這個東西不?”
他搖搖頭,還緊咬了下嘴唇,忽大聲喜道:“原來是這樣,啊哈,我,我明白了。這、這原來一直叫著娃娃哭聲的元凶就是它,它不是甚麼鬼啦!隻是一種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