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堂，一間放滿各種古玩字畫，玉器帛書的辦公室裏，楊白華雙手顫抖，不敢置信的看著出現在門口，臉上掛著溫和笑容的老人，許久過後，才澀澀的說道：“老王，你來了……”
“老楊！”
王至誠走進來，伸手緊緊握著楊白華的手，使勁晃了晃，歎道：“六年了，咱們應該有六年沒見了，你倒是沒變樣，還跟六年前相仿，我就不行了。”
看著王至誠蒼白的鬢發，楊白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隻是握著王至誠的手，越發用力。
王至誠察覺到楊變化的異樣，笑道：“老楊，你別有心理負擔，我這次來，就是見見闊別六年的老朋友，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已經退出了超自然文明研究小組，我們所做的研究，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對不起，我對不起國家……”
“老楊，別這麼說，你為研究付出的夠多了。”王至誠拍了拍楊白華的手，安慰道。
楊白華神態激動，從王至誠的話裏，不難聽出言外之意，就是國家沒有怪他，畢竟當年國家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而自己半途而廢，在研究關鍵時刻離開小組，導致項目擱淺，給國家造成巨大損失。
這麼多年，他離開薊京，待在明城，就是沒臉麵對那些故人。
“瞧我這腦子，老王，快坐，哈哈，這地方太小，我們去接待。”楊白華本想邀請王至誠坐下，結果一看自己的辦公室，都是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根本沒地方落座，不由露出絲絲窘迫的神態。
“沒關係，找個地方聊會，我們馬上就要走了。”王至誠笑道。
楊白華身體一震，沒有多說，引著眾人到接待室，等接待員送上茶水後，楊白華才看著王至誠問道：“老王，你是來找葉玖的吧？”
“就知道瞞不住你。”王至誠笑了笑，臉色突然嚴肅起來，語氣帶著濃濃的興奮之意，“老楊，我們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我們找到它了。”
“在哪兒？”楊白華呼吸急促，連忙問道。
王至誠笑而不語，看著楊白華。楊白華猛地驚醒，緩緩恢複平靜，說道：“不好意思，我是普通人，不應該過問的。”
“老楊，我是研究組組長，你要是……”
“繼續說葉玖吧。”
不等王至誠說完，楊白華就轉移話題，見狀，王至誠頹然輕歎，楊白華是當年研究組最出色的研究員，若是有他在，研究組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原地踏步，恐怕早就取得巨大進展，提前完成國家交付的重任。
“關於葉玖的經曆，路上左龍先生已經跟我說了，老楊，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王至誠收斂思緒問道。
楊白華麵色鄭重，“我就是買了他一些金幣，對這個小夥子不了解，知道的肯定沒有監察處的人知道的多。”
說到這裏，楊白華餘光瞥了瞥肅立的左龍左虎。
左龍左虎眼皮狂跳，沒有接話，他們知道，這是楊白華在敲打他們，警告他們不要做出過火的事情。
“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牽連無辜。”
楊白華緊緊盯著王至誠。
王至誠深吸口氣，“老楊，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算了，我跟你們走一趟吧。”楊白華突然說道。
王至誠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楊白華問道：“你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