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玩味的笑了笑,人啊,總是不知足,冷笑道:“給你一顆金丹,憑什麼?”
於偉一怔,隨即道:“老夫在草藥峰呆了有數十年之久,為了尋找靈獸,又在外奔波了十來年,自然有獲得資格,你們不給我,就是不公!”
林子川長笑一聲,道:“按你這麼說,天山上有這個資格的,沒有百八十,也有三四十,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曆,你都不過如此。就算是太上長老賜下金丹,恐怕也沒你的份。”
“何況,這煉製金丹的內丹,乃是我成為天山長老之前斬殺的靈獸所得,我那顆金丹早就說好了屬於我私人所有,你又憑什麼要求分給你。”
於偉張了張嘴,似乎被林子川說中了心事,可是旋即,他的眼中就被另一種瘋狂的色彩所替代。
“我不管,先天金丹是我的,我的!”他嘶喊道,此時的他已經沒了原先那份沉穩。
林子川冷哼一聲,忽然耳尖一動,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機,卻沒有向這三人動手,而是看向了洞口。
草木道人長歎一聲,緩步走了出來,林子川那一眼,已經表明他被發現了,自然沒了躲藏的必要。
林子川無所顧忌的用順風耳之時,便已驚動了這位草藥峰峰。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林子川不會這麼沒分寸,於是便尋著林子川留下的痕跡一路追了過來。
見過自己老師過來,林一天立刻恭敬行禮,“老師。”隨後站到了一邊。
於穎和於慧見到草木道人來此,立刻跪了下來,哭喊道:“祖師救命,林長老無故要殺我們,祖師爺,救命啊!”
草木道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似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還有心顛倒是非。他的臉上帶著痛心之色,一手指著她們,道:“你們當我是聾的,是瞎的嗎!”
於穎和於慧臉色一呆,原來草木道人已經知道了,當下不敢再說什麼,隻得跪在一邊。
於偉卻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祖師,弟子錯了。弟子一時豬油蒙了心,做下糊塗事,犯下大錯,好在常姑娘平安無事,還望祖師念在弟子在草藥峰兢兢業業幾十年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死命的磕頭,道:“祖師,三妹四妹她們也是求生心切,其實她們斷不敢欺瞞於您的。”說罷,給於穎於慧二人試了個眼色。
於穎於慧二人立刻跪著匍匐上前,哭喊道:“祖師弟子們錯了,還請祖師饒了我們吧,饒我門一命吧,饒我們一命吧。”
草木道人臉色一陣不忍之色,這三人不是草藥峰默默無聞的弟子,在草藥峰也有多年時日,也確實為草藥峰付出不少,可他們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可是十分清楚常夜雨在林子川心中的地位的,好在常夜雨沒事。
心下歎了氣,草木道人道:“林長老,他們確實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好在常姑娘沒事,可這三個不肖弟子......”
草木道人張了張嘴,要到嘴邊的話卻是生生眼了下去。他本想說這三人在草藥峰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能否饒他們性命,但是一接觸到林子川的眼神,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子川隻是平靜的注視著他,可就是這樣平靜的眼神,卻讓草木道人心裏一陣不安,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他猛然記起,這位年輕的長老並非在天山長大,加入天山連半年都沒有,隻怕對於天山歸屬感也沒多強。
若是連妻子被人劫持,還差點遇害,天山都饒過那行凶者的性命,隻怕天山便再也無法留住這位年輕的先天強者的心了。
頓了頓,草木道人終是說道:“這三個不肖弟子就交與林長老處置了。”
歎了口氣,草木道人接著道:“發生這種事,也是老夫管教不嚴,讓常姑娘受驚了。”
聽草木道人如此一說,於偉三人更是亡魂大冒,更賣力的求饒起來。
林子川微微一笑,“草木長老深明大義。”
於偉一驚,當下不管不顧的運轉起內勁,妄圖逃開,可是一步還沒跨完,就看到林子川出現在他的麵前,隨後他眼前一黑,卻是失去了生機。
於穎於慧亦是一驚,隨後就步了於偉後塵。
林子川動作很快,殺死三人不過一吸間的功夫,就來一直伏在林子川身上的常夜雨都沒反應過來。
但是草木道人卻是心下一驚,好淩厲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