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的小河,在這寒冷冬日之中,卻隻結了一層薄冰,幾人一拉馬繩,眾多馬匹也是相繼停了了下來。
林嘯風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道:“海誠兄,我們已經跑了大半天了,休息一下如何?”
常海誠是一臉倦容,雖然還是心如火焚,但是他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也知道欲速則不達,於是毫不猶豫道:“好。”
六個人帶九匹馬,多出來的兩匹馬,就是為了換乘用的。高強度趕路之下,不是所有的馬都能吃得消。
打破河麵的薄冰,幾個人整理一下,頓時精神了許多。
常夜雨的目光掃過馬匹,最終停留在了小紅馬的身上,隨後道:“林公子,請問您這紅馬是何處所購,真是一匹寶馬良駒啊。”
雖然知道林子川的修為,但是她並沒有如她父親一般改口叫林大師,仍是一直喊著林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本來麵目示人的原因,她這兩天開朗了許多,此刻卻是感慨起了林子川的小紅馬。
也是,在九匹馬裏,小紅馬不止是個頭高出一頭,就是負重也遠遠要比其他的馬匹高得多。像林子川隨身攜帶的三百多斤的金箍棍,除了小紅馬之外,又有哪匹馬能夠馱的動。
而且林子川一路之上騎著它奔行,一次馬匹也沒有換過。
但即使是這樣,在這九匹馬中,到現在,精神頭最好的馬仍是小紅馬,而且看小紅馬那樣子,一點疲倦都不見。
這樣的好馬,隻要是個是識貨的人,皆是羨慕不已啊!
林子川微微一笑,有些寵溺的在小紅馬身上撫摸兩下,道:“夜雨,這是別人送禮物。”
“別人送的?”常夜雨一愣,其餘幾人皆是,不管是常海誠,還是他大伯林嘯風,大哥林子銘,都對這匹馬感到好奇,是以,常夜雨一問,所有人都支著耳朵過來聽了。
魏無忌喝了一口水袋裏的水,道:“確實,這是林兄進階先天時,與我魏家並稱四大世家的羅家送的。羅家養馬,可是開雲國有名的好。”
眾人心下明了,一個先天大師的身份何等尊貴,不用說不用動,便有人乖乖獻上這樣的好禮,這小紅馬一看便是價值千金!
常海誠更是心下暗歎,若是他常家也有這樣的天才子弟,那這次韓家之事,又有何懼,亦何需四處求援。隻是轉念一想,也隻能苦笑一聲,十六歲的先天大師,這是怎麼修煉的?
常海誠看向林子川的目光越發像看著一隻怪物一般。
隻是在目光投到常夜雨與林子川身上時,便是他也不禁起了些小心思。林子川必定看過常夜雨的真容,可這就這兩日來看,林子川對夜雨反而有些越來越好。若是可以把他們兩個撮合到一起,想必也是有些不錯的。
而且,這兩天夜雨臉上的笑容好像也越來越多了,那種不是勉強的、發自內心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正在常海誠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急驟的馬蹄之聲忽然傳了過來,不一會,一隻三十多人的馬隊在這小河邊上停了下來。
在相距林子川等人數十米的地方,這些人破冰取水,甚至有些人更是幹脆的將腦袋伸進河水之中,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那水中的冰冷。
有了水,這些人恍若有了活力一般,沒多會兒一陣豪放的大笑聲就傳了過來,林子川聽的眉頭微皺。
常海誠一看,眉頭一皺,道:“馬賊!”
林子川聞言,朝那些人細細看去,隻見這些人服裝統一,每個人身上都有著一條黃巾,心中一動,道:“黃巾盜?”
常海誠驚訝道:“林大師,您知道黃巾盜?”
林子川微微點頭,他可是參與過絞殺黃巾盜的人!
“黃巾盜不是在陶陽縣麼?怎麼到這裏了?”林嘯風亦是眉頭微皺,對於這些流匪很是沒有好感。
常海誠啞然失笑,道:“林兄,他們是馬賊,隻要是混亂的地方,哪裏不能去?”
林嘯風老臉微微一紅,他雖然武力值高強,但是這閱曆上,比起常海誠這種老江湖還是差了一籌。
常海誠站起身來,道:“走吧,我們還要趕路,雖然不怕麻煩,但也沒必要去惹麻煩。”
常夜雨卻是有些疑惑的問道:“爹,他們既然是馬賊,為什麼不來打劫我們啊?”
林子川輕笑一聲,道:“馬賊不是蠢賊,蠢賊是活不了多長時間的。你看看我們這些人,隻要那些馬賊裏麵有個眼裏稍微好一點的,就不會打我們的注意。”說著,林子川伸出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哎呀。”小女孩不滿的抱怨下,卻不敢再說什麼,隻好紅著臉,瞪著眼睛看向林子川。不過眼睛在打量那些馬賊的時候,發現那些馬賊也在打量著他們,誠如林子川所言,隻要裏麵稍微有個有眼力的,看不透他們的實力,就不會自然不會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