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同樣沒有動手,隻是將自己身後的包裹取了下來。包裹裏麵是三根一米多長的鐵棍,在林子川的組裝之下,這三根鐵棍頓時變成一根三米多的大鐵棒。
林子川這一係列的動作被嚴家眾人看在眼裏,但凡上了點年紀的,無不臉色一變。
這根大鐵棒對他們這一輩來說,並不陌生。年輕之時都曾見識過這根鐵棒在涇陽縣的威風,隻是這二十年來,鐵棒已然歸隱,小一輩的人甚至都不曾聽說過!
今日再次見到,倒是勾起了他們的不少回憶,而小一輩的人裏,也有不少色變的,即使沒有聽說過這根鐵棒的傳說,可是沒有人會把這樣一個恐怖的兵器當成擺設!
看了半響,丘至雖然每每都好似支撐不住的樣子,可是自始至終都沒受到過什麼嚴重的傷害。林子川也隻能說,到了內勁九層,想打敗容易,想擊殺就絕非易事了!
看著身邊的部下一個個身死,丘至自知今日也逃不過必死之局。
死亡,會讓一個瘋狂的人變得更加瘋狂!
丘至雙目通紅,一下竟是舍棄了防禦,一柄大刀直接砍向嚴山高,這一刀蘊含了他全部的內勁,威力之大難以想象。
嚴山高自然也看的出來,他這樣的人又怎會願意與丘至兩敗俱傷,倉促之下隻得盡力回躲。
見此情況,丘至獰笑一聲,轉而一刀劈向林嘯風。
林嘯風臉色一變,他的境界尚不如嚴山高,但是也能隱約感覺到這一刀的氣勢,若是硬接,兩敗俱傷,而且他會傷的更重。
他本就是來幫助嚴家,又怎麼會願意與丘至生死相拚,這麼一想,林嘯風氣勢不免弱了一分,不得已退了兩步,長槍一挑,避開了丘至這一刀。
丘至笑聲更響,二人一退,他便有了一絲生路!身形如電,便要抽身而去。
可是他的笑聲還未停下,便感到一股淩厲的勁風砸向了他,多年的經驗令他下意識的便將手中大刀高舉在身前!
轟的一聲巨響,林子川的鐵棒卻是已經狠狠砸在了丘至的刀上!
這一棍的力量巨大無比,林子川用上了九層內勁巔峰的力量,丘至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砸中,身子再也站立不住,整個人後退而去,想化解這一刀的力量!
可是還沒等他退出幾步,便感覺腰間一痛。
一柄細劍攜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劃過丘至的腰間,竟是將他一切為二!
原來是嚴山高老爺子,見得機會,便是上前狠狠補了一劍!
但是內勁九層的人,生命力有多頑強!丘至硬是倒在地上慘叫了半響之後才力竭而亡。
嚴世輝看著這一切,大仇得報之後,他的目光便放在了林子川身上。原本的計劃裏是他和林嘯風圍殺張玄,這裏則由嚴老爺子收拾。
張玄乃是內勁九層高手,又豈是那麼好殺!二人圍鬥,硬是沒能傷的了張玄。可關鍵時刻,林子川出現了,一棒之下,張玄隻剩下招架的力,才被林嘯風抓住機會輕易反殺。
現在更為難纏的丘至也是這樣,因為林子川一棍而生生喪命!
目光也隻在林子川身上停留了一下,今日主要還是為了這些黃巾盜而來,隻是雖然大仇得報,可是不管是他還是嚴山高老爺子,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皆是一臉沉痛。
大仇得報又怎樣,嚴府死去的人不還是死了麼!
“唉。”嚴老爺子長歎一聲,“福兮禍所依啊!”
林家眾人皆是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嚴家這次的遭劫,便是因為那枚赤血兒。本來得到赤血兒是多大的好事,可轉眼間便成了災難!
福和禍也真是難以說的清!
感慨一聲,嚴老爺子的目光便被林子川手中的鐵棒所吸引,不由問道:“這可是昔日一天兄傍身的兵器鐵棒?”
林子川一挺胸,道:“不錯!”
嚴老爺子歎了一聲:“昔日一天兄持著這根鐵棒,號稱涇陽縣第一人,何等威風!你剛剛那一棍也沒有辱沒一天兄的威名,便是連丘至也招架不住,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子川尷尬一笑,拆開鐵棒,分成三截裝好,同時回道:“老爺子您過獎了!剛剛丘至是在您和大伯的攻擊下逃出,本就是強弩之末,所以才被我一棍擊退。他要是在全盛時期,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嚴山高也隻是,笑笑,深深看了林子川一眼,似是默認了林子川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