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劉新正一臉詫異。
劉新明一臉恨恨道:“當初追殺曾小流的時候,我就見過他,那個時候他還是六層內勁,隻不過短短一年,他就到了七層內勁巔峰!其實,我當時已經對他動了殺心,可就是有些猶豫不決,早知今日會這樣,當時就是拚著事情暴露也要殺了他!”
劉新正這才明白前因後果,皺了皺眉頭,道:“三弟,你這想法要不得。要是被林家發現,我們劉府在涇陽縣就沒什麼立足之地了。”
劉新明冷哼一聲,道:“林家人才鼎盛,要是等他們日後一一成長起來,那隻怕日後涇陽縣就隻有他林家了。”
劉新正嗬嗬一笑,道“三弟放寬心,有無名前輩賜予我等的秘籍,最多不過被林家壓製一段時日,到日後,涇陽縣必定我們的劉家的。”
劉新明顯得有些憂心,道:“我隻怕沒那麼多時間。”
劉新正卻是自信一笑,“三足鼎立的局麵不是那麼容易好打破的,想一家獨大,可沒那麼容易!”
“涇陽縣必定是我劉家的。”劉新正看著林家的方向,目光深邃,卻是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林子川在縣城一拳打飛劉建飛的事情隻經曆了一段時間的發酵,隨後就消失不見蹤影,好似被人遺忘一般。
人就是這樣,談資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要過,哪有那麼多閑工夫,一直去記著誰。
就像擂台的生死之戰一樣,圍觀的人群隻是享受著一點觀戰的樂趣。事後,不隻是戰死的人,就是贏了的人,沒什麼人會記得。
又在縣城過了幾天,諸事準備妥當之後,嚴家老爺子的壽辰也終於來到了。
嚴家絕對是涇陽縣土霸主一般的存在,傳承了上百年,而嚴老爺子本身更是一個十層內勁的修煉者。
另外嚴家的二代子弟人數也高達數十人之多,其中還有人把守了涇陽縣縣太爺一職。
當然,嚴家雖然勢力深厚卻也有著短板之處,便是除了嚴老爺子之外,嚴家二代、三代的實力青黃不接。八層內勁的修煉者不過兩人,絕大多數都是六層左右,至於九層內勁那更是一個都沒有。
所有人都能看出這是嚴家最為致命的一個短板之處,因為嚴老爺子本身年紀就已經很大了,一旦他西去,那嚴家麵臨的就是後繼無人的尷尬。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嚴老爺子大壽之時,往來之人仍是絡繹不絕,其熱鬧非凡,便是林子川也嚇了一跳。
那日在街道口擂台一戰,圍觀的人便有上千之眾,可跟今日嚴府所來人數一比,可謂小巫見大巫。
再看嚴家,雖然所來人數眾多,可明顯是早有準備,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絲毫不會因為人多而感覺混亂。所有來賀的人都按照一定的秩序排隊,即便馬車布滿了好幾條街道,可從始至終是一點混亂都沒有。
這一幕,看的林子川心中暗自感歎,不愧是傳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如果換成林家莊,絕做不到如此之好。麵對如此龐大的人數,怕是早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嚴府門前的街道跟其餘街道不同,比較寬闊,便是五六輛馬車並排直行也沒有問題。不過來往嚴府拜壽的馬車卻是很守秩序的直直排成一條直線。
原本林子川以為他們怕也要在這長龍後麵排上許久,卻見父親和大伯直接一拍馬頭,進了大道中心。
這一下可謂是引人側目,但是雖然引人側目,可看過來的人卻沒有一個有不滿之色,反而臉上都露著討好的笑容,還不停的向林嘯文打著招呼。
林嘯文也沒有全部搭理,隻是臉帶微笑的朝每個人點了點頭。當然,偶爾林嘯文也會停下來跟人聊兩句,而跟林嘯文聊過的人立時好像得到無上殊榮一般,看的林子川嘖嘖稱奇。
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有如此威望,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如果連這點威信都沒有,那林家還算什麼三大世家!
前方的林子銘忽然轉過頭來,朝著林子銘低聲說道:“子川,你現在也是林家的名人之一,待會進去可要矜持一點,別墮了家族的威望。”
林子川應了一聲,心裏卻是一片茫然,怎樣才算矜持呢?宅男可是最不通人情世故的!最後想了想,跟風隨大流,大哥咋做,他就咋做唄。
林家的馬車還沒到嚴府,嚴府裏就有人迎了出來。
來的是個中年人,胖乎乎的,穿著紅色的喜慶衣服,林子川仔細觀察了一下,不像是下人,那應該就是嚴府的某一個二代子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