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也不過如此,剛才他不也是照樣沒有發現我麼!”她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得意。
我一下子意識到,剛才子衡確實是沒有發現有她的存在,隻是聽見了她餓歌聲。
難道,這女鬼的氣場大過子衡?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有種把子衡往火坑送了一把的感覺,良心有點兒過意不去。
可是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沒道理還自打嘴巴子的認慫,我索性把子衡的形象塑造的更強大些,好讓女鬼對我們倆都心存顧及一些,“你可別小看他,他要是沒兩下子,也不會去對付那對夫妻了。”
“哼,他們好歹當了別人的血咒載體,想要對付他們,可沒那麼容易!”她一聲輕笑,“你不要僥幸想要出去,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她說的很堅定,讓我有種無法擺脫的感覺。
“即然,你堅決要我留下來做你的同類,那你索性就把剛才的話題說完吧,為什麼要對那口井下血咒,不是養屍麼?”我故作鎮定。
不聊點別的轉移話題,我實在是怕自己忍不住撒腿就跑。
“下血咒不就是為了養屍麼!嗬嗬嗬……”她的笑聲尖銳刺耳。
“什麼意思?血咒是為了養屍?這井裏的那些屍體,不是說是用來給這口井聚陰的麼?”我有點兒糊塗了。
那女鬼聞言,一小子笑的更開心了,就像是一件很值得歡喜的事兒馬上就要公布了一樣。
“你這姑娘真是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傻,我這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她得意的反問。
我頓時心中一抖,不禁想到了白天時,明瑄跟我說的那具跳屍。
我很自然的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但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並未深想。
因為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具如此凶險的屍體,就這樣被藏在了這口井裏上百年,鎮上的住戶無一知曉,他們每日都與如此恐怖凶險的陰邪之物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
這是在是也太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這井中的那些具屬陰的屍體,還有那一家三口被當作血咒的陰屍,都是為了守住這口井陰井,用它來養屍?”我又確認了一遍。
“不錯,準確的說,那些體製屬陰的人,都是被那對狗男女還有那野種弄下井的,他們身上的血咒就是要守這口井,自然就得增加那口井的陰性。”她說的很自然,對井底那數條的生命沒有任何感覺。
她甚至沒有為自己帶來那道士,陸續害死了鎮上這麼多人而感到一丁點兒的悔意。
因為她的仇恨,她的自私,給全鎮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知道現在百餘年過去了,鎮上的居民恐懼未停,被迫害的死亡還在繼續,她的仇恨居然仍舊未消。
“那一家三口都已經如你所願的死了,還落得個被下血咒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你這樣還不甘心麼?”我滿是怒意的看著眼前這個一開始讓我感到恐懼和憐憫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