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可把我給牛逼壞了，趕緊叉會兒腰休息下！”他雙手撐在後腰，站在房門口扭了扭，定眼朝我們這兒看來，“喲嗬，李祖宗什麼時候醒啦！”
他快步走近，越過玄關的遮擋物，看到站在我們跟前的煉鬼士，“我去，怎麼還多了個老道士？”
我們齊刷刷的看向他，一言不發。
子衡被看的莫名其妙，“幹嘛呀，這麼看著我……哇塞，你們倆怎麼變成這樣啦，傷的傷，殘的殘。”他指指我身上的傷，又指指林祁陖的手。
“華子衡，從今往後，麻煩把你玩遊戲的時間都花到修道上，區區鬼域居然被困到現在才出來！”林祁陖嫌棄的撇了子衡一眼。
我也嗤之以鼻。
明瑄不予理會，直接把目光落到煉鬼士身上，“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盯上蘇慈的？”
煉鬼士硬著脖子，把臉別向一邊，“巧合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巧合？巧到你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大費周章的弄來那女鬼和劉智的魂魄對付蘇慈？”林祁陖輕藐的冷哼一聲。
這搪塞人的借口實在是太鄙視我們幾個人的智商。
“我靠，原來一直在背後搞鬼的是你這老妖道啊？！”子衡大拍沙發，一聲怒喝。
“你的目的是什麼？”明瑄麵色冷峻的暗沉著眼眸看著煉鬼士。
“沒有目的，純屬巧合。”對方還在嘴硬。
“我最後問一遍，為什麼盯上蘇慈？”明瑄沒有了剛才的耐性，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煉鬼士活了一把年紀，當然是個會看臉色的人，他兩眼來回打轉的斟酌著，片刻後，低沉的說了句：“她的血可以令我的鬼靈更強大。”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疑惑，這本是件知者甚少的事，現在怎麼連他這個外人也知道了。
“這件事在我們煉鬼士和養鬼人之間都傳開了，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傳開了？怎麼會是傳開了呢？我們幾個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臉色都變了。
“狗屁，你特麼少忽悠我們，知道這事兒的人根本寥寥無幾！”子衡激動的爆粗，甚至都想衝上去動手了。
我是至陰之血的事，是之前在鶴頂子母山的時候才暴露出來的，但當時除了那些鬼祟，並無他人知曉。
可現在聽他的意思，好似這短短十來日的時間，這件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我實在想不明白，此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如果他所言屬實，那我已經在毫不知情的情況身處水生火熱之中。
“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等著瞧，接下來找上門來的人和鬼恐怕都不會少。”煉鬼士奸邪的勾起嘴角。
明瑄因為他的話頓時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好像生怕下一秒就會失去我一樣。
“煉鬼士和養鬼人向來不和，所以，你是想搶在養鬼人前頭將蘇慈的血占為己有。”林祁陖幾乎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追問道：“但你為什麼還要取了她的魂魄？我可不信你是真的想煉化她！她的魂魄狀態根本達不到煉化要求。”
“什麼！！你還想把我們家蘇慈煉化成鬼靈？你特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簡直是廁所裏點燈，找屎！”子衡激動的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衝上去痛扁他一頓。
“你，你有本事改日跟我單挑，別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煉鬼士下意識的抬手擋臉。
現在的他鬼靈耗盡，全然沒了剛才囂張的模樣，已經徹底慫了。
子衡放下拳頭，坐回原位，狠狠的用手指戳戳他，“好，老子等著跟你單挑的時候打的你老淚縱橫！”
“說，為什麼要取蘇慈的魂魄！”明瑄黑著臉，殺氣騰騰的追問。
“我若說了，你得言而有信，放我走！”煉鬼士不安的討價還價。
“一開始，我是答應放你走，但現在，你能不能活命得問我家慈兒的意見！”明瑄把煉鬼士的生死大全交到我的手上。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出口氣，但我沒想要他的命，因為留著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