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將手裏的陽火符像腳下的鬼嬰貼去。
符紙沒有自燃,卻和鬼嬰一並消失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我錯愕,但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立刻拔腿要跑,可雙腿就跟被固定住了一樣,寸步難行。
那些鬼嬰如同千軍萬馬般向我撲來,原本笨拙嬌小的身軀變得張牙舞抓,猶如喪屍般麵目猙獰,就像饑渴的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想要把我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來吞進肚子裏。
我感覺到自己命懸一線的危機,但卻束手無策,無力反抗。
就在這時,我懷裏的鬼玉不知怎的突然從口袋裏掉了出來,“哐當”一聲落到地上。
瞬間,那些鬼嬰就像受到驚嚇一樣,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愣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但很快又肆無忌憚的繼續爭前恐後的往我撲來。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張張醜陋又惡心的麵孔離我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仿佛已經將我籠罩。
我慌亂的蹲下身子撿起鬼玉,與此同時,掏出陽火符貼到自己動彈不得的腿上,還有地上,想要借著符紙的威力,與那些鬼嬰劃出界限,讓它們不敢靠近我。
可符紙才一脫手,就跟變魔術似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好像這是一個對道符免疫了的空間。
這種怪異的現象讓我不敢再輕舉妄動。
口袋裏的陽火符已經所剩無幾,眼下,我隻能得看準時機再用,每一道符都是的一次活命的機會。
“啦啦啦啦啦……”那女鬼又開始哼唱起搖籃曲。
她唱的無比淒涼,無比憂傷,就好像是在唱一首葬曲。
那些鬼嬰因為歌聲變得狂躁不已,一個個猩紅了眼,怨氣十足的瞪著我。
眼看它們已經近在咫尺,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手裏的鬼玉突然彌漫出一道濃濃的黑煙。
這黑煙就像是明瑄的鬼氣,給我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覺。
明瑄說過鬼玉有靈性,難道它現在是在護主?
我呆呆的看著那一團黑煙,猶如從天上掉下來的烏雲,籠罩在那群鬼嬰頭頂,僅是一兩秒鍾的功夫,就將它們的身影全部吞沒,隨後慢慢散去。
待黑煙散盡時,那些鬼嬰也隨之消失了,我的雙腿也重獲自由。
“哼,不過是一枚通了靈性的鬼玉而已,你照樣得死!”
女鬼話音剛落,我隻感覺後背一涼,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腦勺就被什麼東西按住,用力的撞向貨櫃上,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仿佛要把我的腦撞碎。
我使勁的掙紮,卻完全敵不過後腦上的那股力量。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台巨型機器強壓著一樣,無論我怎麼使勁兒,那一點兒力氣都隻是螻蟻。
“嘿嘿嘿……嘻嘻嘻……”
女鬼發出痛快的笑聲,就像一個暴力狂在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我感覺額間變得濕潤,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衝擊我的嗅覺。
我意識到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哇……好香的血腥味……味道一定很好!”
女鬼說話的語氣好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它停止了對我腦袋的撞擊,忽的出現在我麵前,與我的間隔幾乎隻差了兩拳的距離。
我扶著一旁的貨架,腦袋被撞的有些暈眩,就在它要靠上來品嚐我額頭上的血時,我看準時機,立馬將一道陽火符貼在了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