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慈,大四實習生兼單身狗一枚,孑然一身,兩袖清風,不亦樂乎!
除了愛欣賞帥哥,就隻愛畫畫,能靜心!
實習期也別無去所,就在我跟了快二十年的華老師畫室裏,當他的助理,幫他給那些學生改改畫,賺點零花錢。
我七歲父母就離異,之後又各自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從此我就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被他們寄宿在相熟的華老師家。
這麼一來,他們隻要每月輪流支付給華老師一些寄宿費,以及我的學費,其他的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這麼多年過來,我的學習和生活起居一直都由華老師和林師母照顧,他們倆就跟我半個爹媽沒差。
後來上了大學,我爸突然良心發現,就給我置辦了套一百平的二手套房,說是以後給我當嫁妝。從此我便有了自己的安樂窩!
不過,我還是一天到晚的混在畫室,我喜歡畫室,那裏安靜,舒服,溫暖的就像我另一個家。
幾日前,華老師興致勃勃的說要給我看樣寶貝,卻沒想到,看過之後我就開始撞邪了……
這事兒還得從一星期前說起……
那日,華老師趁著學生們都出去吃午飯的空檔,從樓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來一副畫軸,放在舊舊的長桌上,蔫著手指解開上頭綁著的黃繩。
我本以為會是王安石之類的名人大作,沒想到卻隻是一副伴著青竹的美男圖。
看這畫功,好的讓我都有些懷疑是現代作品了,因為古代哪會有這樣的畫技。
畫裏這男子一身素淨的白衣,長發披肩,頭頂梳起一個發髻,髻上戴冠。
他麵若冠玉,朗眉星目,眉眼間氣宇軒昂,雙手微微背於身後,腰間掛著一塊圓玉,就這麼淩然的站在青竹旁,栩栩如生。
畫上連落款也沒有,更沒有作者名氏。
華老師說,這畫是前幾-日-他那九十多歲高齡的老母親交給他的,沒有交代由來,隻說這是華家世代要守著的東西。
我伏到桌前,想仔細看看這畫中美男,沒想到手才撐上那桌子,就被側麵邊緣的釘子刺破了手指,無奈這桌子還是華老師搶修過的,居然連釘子都沒釘好。
當即一個不小心,一滴血不偏不倚的就滴在了畫軸裏美男腰間的那塊玉上。
我頓時不知所措,幸好華老師說去後堂泡杯茶喝,我慌裏慌張的去包裏掏出濕巾,想著趁華老師回來之前把血漬擦了,毀屍滅跡。
可拿了濕巾一回頭,哪裏還有什麼血漬,畫上一片幹淨。剛才的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唯獨我的手指上還殘留著血漬。
我正納悶呢,就見老師端著茶杯回來了,還順手給我遞了杯水。
“小慈啊,這畫你可有看出些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說:“此人畫功了的,將人物的五官和姿態都畫的惟妙惟肖,就連這青竹看上去也畫的跟真的一樣。另外,這男的應該是二十有幾的弱冠年華,發髻戴冠,估計不是普通人家,看穿著打扮有點像是明朝時期的人,其他的……古人很難得有這樣的畫技。”
在古代隻有士族戴冠,而庶人沒錢,戴頭巾。所以這畫中男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從來,華老師一讓我品畫我就緊張,每次都是把能說的都說了,這回把以前曆史課學來的內容也說了,生怕有遺漏。
華老師聽完後,隻是微微皺了下眉又笑著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抿了口茶,便過來收起桌上的畫。
他似乎也沒看見畫上有什麼血漬,卷好了就又藏樓上去了。
回來後,華老師又很安然度過跟我聊了聊關於我畢業後的打算,那些高考藝術生們就又回畫室來苦練畫功了。
正件事情雖然都很奇怪,但我也來不及多想,就被忙碌轉移了注意力。
雖說隻是幫著給學生們改改畫,可好歹華老師的畫室裏也有六十多個學生。一天下來也累夠嗆。
下了課,吃完飯回到家都已經七點多了,拖著疲憊的身子,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剛看了會兒電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還做了個怪夢。
然而,也就是這怪夢拉開了我撞邪之路的帷幕。
夢裏,那個白天看到的畫中男子站在我床頭,臉上掛著邪魅的笑,隱約間帶著一絲玩味。一雙深邃的眼睛,眼神迷離的望著我說:“是你喚醒了我……”
話落,還伸出他那纖細又白皙如玉的手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劃過的我的臉頰。我頓時感覺一陣冰涼,就好像自己的臉蛋一下子貼上了冰冰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