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搖了搖頭,張赫看了一眼青墨正主持這法陣演練變化,神色鄭重了些,道:“隻是因為弟子覺得由弟子來主持陣法,紫雲大陣威力還是難以完全發揮出來,再者弟子還想專心鑽研《陣道》第二篇,以期再提升著法陣幾分修為,故而與青墨族長商議一番,決定由他主持法陣,這樣我可以得了空頭,六祖有了青墨族長幫手,紫雲大陣威力必然更大。”
頓了頓,張赫指了指青墨正在主持的紫雲大陣,繼續說道:“弟子前幾日忽得感悟,又在紫雲大陣中多加了十八人,使得大陣威力再增三分,青墨族長也是努力,如今已經能演練出紫雲大陣第四重變化了,青墨族長修為本就比我高了太多,再加上布陣之人都是他雲澤族人,盡管他在陣法領悟之上稍有欠缺,但如今主持紫雲大陣,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就已經是我當初的兩倍多了。”
說這話時,張赫語氣除了幾分自豪,還有些許的羨慕,畢竟這紫雲大陣是他研創出來的,如今卻在別人手裏發揮出更大的威力,雖然同是為六祖排憂解難,但張赫卻總想親自上陣,才能得到六祖賞識。
範逸不知這一層,但他也知道張赫良苦用心,故而微笑說道:“你們二人助我良多,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千萬莫要耽誤了修行,你何時將這第二篇《陣道》領悟透了,便來找我要第三篇,千萬不要貪功心急,雖然你走的是陣道之徒,但磨礪道心同樣重要。”
“是!”重重點了點頭,張赫牢牢記住了範逸的教導。
如今在陣道一途,張赫算是獨自修行,唯有一部二叔的《陣道》為師,可令他修為進境極快,不過在其他方麵,除了範逸,便再沒有人能指點他了,畢竟青墨他們雲澤一族乃是妖獸,所修功訣道法與玄門道家皆大不類,故而對張赫的修行完全起不到多少作用。
兩人再閑談幾句,見那邊紫雲大陣漸漸收了起來,知道青墨演練完畢,範逸招呼張赫一聲,說道:“走吧,過去看看,如今你也算是青墨的師父了,讓我瞧瞧你是如何教導弟子的?”
“嘿嘿,六祖莫要折煞我也,青墨族長修為高深,弟子傳他紫雲大陣的禦使之法,他很快便能掌握,唯有在法陣變通之處,還顯生澀,這卻不是我說幾句就能好的,需要不斷演練才行,青墨族長如今每日都那處半日時光來演練大陣,進境之快,弟子見了也是自認不如啊。”
張赫這話自然有幾分自謙,但範逸知道,能在幾日之內就把紫雲大陣禦使到這種程度,青墨的努力自然不會少,想到他這樣做大部分都是為了自己,心中便愈發感懷,帶著張赫便走上了前去。
在來時範逸想到自己送給穀辰玄機老人的法器被認了出來,可若是他送給自己鱗境中這幾位呢?
張赫修煉陣道,就算給他也得等他修為再提升一些,雲澤族人擅長近身,一雙利爪連麒麟神獸的鱗甲都能撕開,便是最好的法器。
範逸初時也是有些犯難,盡管自己得到的寶囊中寶貝不少,但找一件適合青墨的卻還真是困難。不過很快,當範逸發現了那件東西之後,便暗讚一聲,此物豈不正是為雲澤族人合身定做的法器?!
青墨見了範逸仍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對他點了點頭之後便看向張赫,問道:“方才我演練紫雲大陣可有差錯?”
聞言神色鄭重起來,張赫低頭想了想,這才說道:“還是老問題,不過你若是能跟我一樣有一件法器,將這法陣的陣符祭煉在上麵,或許會好很多。”
“我雲澤族人從不祭煉法器,更不懂祭煉之法,這個辦法無法做到。”略作沉吟,青墨搖了搖頭,不過他突然想起範逸來,神色怔了一下,繼而開口問道:“不知範先生可有法器賜我一件?”
青墨主持這紫雲大陣,雖然有為自己族內提升實力的私心,但看他這麼急切地增加紫雲大陣的威力,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幫助範逸,這一點兩人各自明白,毋須說出來,所以青墨跟範逸開口要法器也是十分直白,絲毫沒有請求的意思。
“哈哈,你不說我也正打算送你一件趁手的物件呢,這倒是好,一舉兩得了。”大笑一聲,範逸也不猶豫,手中玄光一閃便幻化出一件戰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