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範逸才將目光投向仍然趴在一邊昏死的雷獸,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氣息告訴範逸,它並沒有死。
隻是一隻野貓大小的妖獸,居然可以變得跟個房子似的。範逸懷著好奇心上去摸了摸雷獸的身體,除了有電花擊打在手上稍微有些麻痹之外,與其他妖獸並沒什麼不同,雪白的毛軟軟的,摸起來跟雙兒的差不多。
不死心地敲了敲雷獸的腦袋,“砰、砰、砰”的三聲悶響,感覺是比野貓的腦袋硬上許多。
雷獸身上並沒有受傷,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始終沒有醒來,氣息還有些微弱。在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處置它之前,範逸倒寧願它多睡會兒。他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雷獸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萬一它醒過來再發狂,到時候自己運氣可就不會像剛才那麼好了。
原本必死的一擊卻沒有死,範逸其實也很納悶,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後攻擊雷獸的那一拳,所以就更不會聯想到他手上的本命環。
在範逸一拳擊打在雷獸的背上後,雷獸身形在間不容發之際迅速縮小,這才使得範逸雖然被撞到石壁上,雷獸卻無法用身體去擠壓範逸了,因此他才僥幸躲過一劫。
這一切發生時範逸已經昏死過去,而唯一的當事者雷獸還在昏迷中,範逸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卻是不可能。
剛把烈火麒麟獸放出來時,它還有些萎靡不振,可是一看到雷獸,它立馬渾身冒火,低吼起來,直到看清楚雷獸昏倒了才恢複原樣。又趴倒在範逸身邊,微眯起眼睛。
神獸有神獸的尊嚴,烈火麒麟獸之所以這麼緊張,主要是出於對主人安全的考慮,可是待它發現雷獸的情況似乎並不比自己好時,也就不再管它了,畢竟雷獸終究隻是一隻妖獸,還是隻幼年妖獸。
生怕雷獸很快醒來,範逸根本就不敢讓它繼續“酣睡”在自己身邊,要怎麼處置它呢?
趁他病,要他命!一想到剛才的處境,範逸就背心發涼,一陣後怕。也隻有將雷獸殺死才能免了這個禍患。
抬起手來,範逸小心地將自己可以調動的天雷之力運行到手中,就這麼狠狠地向雷獸的脖頸處劈出一掌!
無匹的力道帶起一陣掌風,將雷獸雪白的毛發從中分開,範逸這一擊起了殺心自然不會留力,隻聽一聲如同金鐵交鳴般的響聲,雷獸幼小的身體被範逸一章劈地飛向石壁,狠狠地撞出一個見尺深的坑洞後才摔落下來。
耷拉著腦袋側躺在地上,雷獸嘴角溢出一絲淡黃色的血跡,不知為何正麵對它的範逸似乎看到它的眉頭皺了皺。斬草要除根,範逸傷勢還沒好,正打算將雷獸解決掉然後尋個安靜的地方打坐修煉讓自己盡快恢複起來,所以他沒有停留,又是一掌向剛才的地方劈砍而去。
“嗷!”這一次從石壁上摔下來,雷獸一口淡黃色血液噴灑在石壁上,終於清醒了過來。痛嚎一聲,當它看清是範逸攻擊它時,雷獸隻是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沒有一絲還手的意思,隻不過從它的眼睛裏,範逸看出盡是怨毒的神色。
一看到雷獸醒來範逸嚇了一大跳,也是忍不住後退幾步,待發現它踉蹌著站著卻沒有還手時,範逸本能地認為雷獸被自己兩掌打的已經重傷了。心神稍定,範逸努力將心中不知為何升起的一點同情心泯滅,冷臉寒霜直接一拳打向雷獸的頭部!
“砰!”雷獸的身體驟然飛退,與身後的石壁撞在一起,壓出一個比方才還要深的坑來。等它從地上再一次爬起來,它的四條腿都已經開始顫抖了,方才範逸的一拳打在雷獸的頭上,那聲清脆的響聲說明,雷獸頭部的骨頭被打裂了。
就這樣強忍著站著,雷獸一聲不吭,任嘴角血液流出,滴落到地上形成一條淡黃色血流。狠狠地盯著範逸,它似乎是在用倔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有什麼不滿?
“你要殺我,為了保命,我殺掉你,這有什麼不對嗎?”沉冷地開口說道,範逸望著雷獸的眼神愈發冰冷,範逸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從小到大,他已經不知道殺過多少隻獵物了,所謂的慈悲心在他看來狗屁不如。
弱肉強食,這是天道法則。曾記得在見到一隻野兔被一條餓狼追逐時,範逸本想上前搭救,二叔將他阻止並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那時範逸才七歲,但他明白了這句話,從此,他不再濫施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