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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三十五分,葉維拿著手機的手在睡意不自主的襲擾下放了下來,隨之是冗長平穩的呼吸聲。

夜色朦朧,但抬眼望向天空卻依稀能瞧見淺藍的天空,隻有幾顆閃亮的星辰才掛在天際,讓人欣賞。

不過大半夜的,已經沒人對那勉強敷衍著的夜空進行酸溜溜的創作。

而葉維住的樓下是商鋪,這一排的樓應該算的上商業建築,但小城可沒那麼多講究,居民樓和街都是共用建築。

雖然已經零晨,街上的小販依然不少,行人閑散,年輕人居多,一些燒烤檔大肆的談論聲尚不絕於耳,他們可沒顧及過樓上的人還要睡覺。

“來來來,哥給你們獻上一曲東風破。”

這聲音明顯有點酒醉後的含糊,帶著一副破嗓子,格外的讓人寒磣,同時的他還站了起來,起身時有點不穩,搖了幾下,便穩住了重心,隻是手上端著的杯子,滿滿的酒水向外灑了些,沒人在意他是否真的要唱歌,不過有人在意他的大嗓門了。

“草,那麼大聲音幹毛啊!”旁桌傳來微含怒火的聲音,明顯也在醉生夢死中,他不知道自己幹嘛有這火氣,可能是剛才對方灑的酒水濺到了他一點,但他已經忘了。隻是要唱東風破的人顯然喝的已經過了頭,像是沒有聽見,可他同伴中清醒的人還有不少,一聽這話,都轉頭看向了發聲的人。

一個二十岀頭的黃毛見別人都看向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個毛啊!”

這不大家都閑的蛋疼,至於酒品,黃毛跟要唱東風破的都一個檔次。年輕人都熱血噴張,眼瞧著有人找事,哥們都喝著酒,什麼顧及都被酒意給麻痹了不是,唱著東風破的剛開口了幾句,菊花殘,見氣氛不對,眼睛也看向了黃毛,可能耳朵裏也進過黃毛的那句,看個毛啊,這時經過幾秒鍾的緩衝到了腦中,於是他張口道:“毛你媽。”

這罵聲,你也別想他有多文明,多刺耳,反正黃毛不高興了,可能腦中的怒氣突然升起了點,這不,顧及被酒意正調戲著,那有空來讓他想事,操起他剛喝了一半的酒瓶,就朝東風破給掄去,嘴裏當然還帶著“草”給氣勢増加了幾分。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那容的下這樣的舉動,雖然東風破這一瓶子是跑不掉,但黃毛的準心可是他那顆碩大的頭顱,這要是砸上了自然免不了頭破血流,不過東風破雖然腦袋這時不怎麼好使,但見瓶掄來,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了下。

結果還好,沒見血,但原本都醉意朦朧的家夥,個個都把酒精製造帶著血絲的雙眼掙大了,隱隱間如噬血的野獸,場中自然憑添了幾分山寨版的殺氣。

而雙方都有七八號人物,在把黃毛跟東風破倆的破事,收歸眼裏,然後反應給已然粗壯的神經,有人還想心平氣和的說上幾句,但東風破那會同意,拿起手中的杯子就砸向了黃毛,整個身體也不甘落後,掄起拳頭便招呼了過去。

“幹嘛?”

“幹。”

這兩個聲音,代表的事就是兩個極端,心平氣和的還問幹嘛,顯然是清醒些的人,但別人櫈子瓶子都準備上了,爺也不是泥捏的。

打駕這種事,燒烤攤的老板見多了,所以他還是比較淡定的拿起手機打了派出所的電話。

“老楊這次人有點多,有十多個。”

群駕這種事,其實真不多見,往往三四個的才是家常便飯,上了十來人場麵說來還是蠻大的。

而這大半夜的小城的警力空虛,麵對這樣的場麵,想控製尚有點難度。不過警察同誌的製服一擺上,做為和諧社會的子民,熱血下可以,但打駕打的頭腦已經清醒的家夥們那敢做過份的舉動,打到一半見勢不妙,一人岀言,大家都四散了,雙方默契的都沒做糾纏,想進去你這纏著試下,秋後算賬,大家心眼裏記著呢。

警察同誌來的時候,那還能見到個人影。

葉維眉頭皺了下,外麵的聲音不大,但尿意襲來,這聲音就不得不讓他好奇的爬了起來,而這兩件事,若隻是其一,忍忍那就是明天的事。

雖然事已經過了,不明真像不知所謂,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站在哪裏的人們,充當臨時的路人甲乙丙把燒烤檔圍著,葉維的窗戶正對哪裏,紅藍的燈不停閃爍著告訴著別人哪裏岀了事。

葉維對著窗外瞧了眼,如果光是這一瞧不打緊,但紅藍光閃的他眼花,模模糊糊間他似乎瞧見了什麼,他很不想確定的是十幾個人在空中跑,不,他們在拐角,有個黃毛還捂著鼻子在跑,這突兀的一幕不免荒謬,葉維眨了下眼,睡意算是徹底清醒,隻是心中對剛才見到的這幕給驚嚇了不少,然而就算葉維相信這世上有鬼,那也跟他沒什麼關係,所以幻覺這個詞立即占據了他的大腦,他可是紅旗下長大的少年,雖然沒戴過三道杠,但相信科學,破除迷信,他認為他剛才一定眼花,那黃毛,他認識,以前他表哥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