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零九七
這是一個嬌小的女子，陳凡看著她的大眼睛，有些猜不透她的年齡。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陳凡決定打破這份尷尬。
\"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整理了一下身後的衣服，端坐的很是規矩。
\"我沒有名字\"
陳凡愣了一下，一個人怎麼會沒有名字呢？不會是撞失憶了吧。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總不能喂來喂去的吧\"
女子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你可以叫我零九七\"
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平淡，麵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就在說我叫李某某或者王某某，但是並不是，她說的隻是一個代號，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名字。
這個代號沒走任何的意義，也根本無法代表什麼，陳凡看著眼前的零九七，沒有再問她什麼，盡管他有很多的疑惑，比如為什麼她會昏迷在礦道裏，她是哪個家族的，最重要的是，她是誰？
但陳凡沒有開口，她伸出了右手，然後盡量麵色和藹的說道:\"我叫陳凡，陳家家主\"
零九七似乎沒有和人握手的習慣，她就這麼平淡的頂著陳凡，盯盯他渾身不舒服。
\"我知道你\"零九七似乎沒有注意到陳凡此刻的尷尬，自顧自的說道。
陳凡心裏微微有點得意，看來自己的名頭還是不錯的，隨便遇到個人都聽說過自己。
然後零九七非常認真的看著陳凡，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凡，男，漢族，1999年3月28號出生，農曆五月初五，現年十八，陳家家主，三歲起開始學習中醫，一套特質的銀針從不離身，傳聞裏麵有八根禁針，每一針都可以給使用者不同的能力，但隻有付出特定的代價才能使用，十年前父親失蹤，於是便開始遍遊中國各地，期間所得經曆不祥，於2017年成年之後正式接手陳家。\"
說完她就這麼看著陳凡，陳凡聽的嘴巴張的老大，傻傻的看著她，接著陳凡站了起來，然後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零九七\"
對方平淡的語調幾乎讓陳凡抓狂。
\"你是哪一家的人\"
陳凡讓自己稍微鎮定了下，然後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希望看出些什麼來。
但是陳凡失望了，那雙眼睛雖然美麗，卻平靜的像一潭清水，根本沒有半分的波動。
\"我不是哪個家族，我聽婆婆的命令\"零九七仿佛回答什麼都是那麼認真和嚴肅，永遠是那樣的一絲不苟。
\"婆婆？\"陳凡坐了下來，在記憶裏思索著八大家族的人名。
然後他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莫非是張家？你是張婆婆的孫女？\"
零九七搖了搖頭。
\"我隻是婆婆的下人\"
陳凡對張家了解不是很多，陳家和張家也沒有太多的來往，隻知道張家的生意有些不太光彩，大多在地下經營，陳家雖然不說所有事情都是合法的但至少對這種幾乎是黑幫式的家族來往甚少。
陳凡看著她年輕的臉，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同情，生活在那樣一個地方肯定是不容易的也不知道這女孩經曆了多少才變成現在這樣。
\"你多大了？\"陳凡試著說些話來緩和一下氣氛。
但是零九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是孤兒，從小被婆婆養大，沒有人告訴我這些。\"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陳凡的語氣盡量的緩和，因為他真的開始同情起眼前的少女來了，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陳凡八歲父親失蹤，就已經讓陳凡無數個夜晚無法入睡了，那麼零九七呢？她從小就沒有父母，甚至連自己的生日和年齡都沒有人告訴她，她是怎麼過來的。
\"我會殺人！\"說這四個字的時候，零九七的眼神沒有半點的變化，仿佛再說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但陳凡從這平淡中感受到了一些東西，那是殺氣，很自然形成的殺氣，隻有真正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才能做到。
陳凡有些駭然，他突然對張婆婆以及整個張家充滿了厭惡。在他的眼裏，隻有惡魔才會忍心讓一個女孩子從小以殺人為生。
陳凡看著零九七幹淨的臉，忽然想起了雨萱，同樣是如此幹淨的臉，同樣是孤兒，但不同的是，雨萱有著自己的依靠，而眼前的人，不需要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