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弻笑口大開,全身舒服受用地讚道:“原來是仁英雄,雲兒在中原代你照顧,在此本王感激不盡,不知他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李嘯雲一聽到完顏宗弻的客套話,難免臉紅耳赤,休看自己在武林正道人麵前一副無所畏懼的驕縱,在完顏宗弻麵前猶如老鼠見到貓一樣忌憚害怕,那怕是幾句苛責,自己也不好受。隻盼望仁來鳳千萬不要為了投其所好將事實扭曲,到時候真叫自己在完顏宗弻麵前難以抬起頭。隻聽仁來鳳淡笑應付道:“王爺言重了,這次武林大會凶險異常,還是依靠小王爺的聰穎過人,我等才能化險為夷,否則也見不到王爺殿下您了。”
哈迷蚩倒覺此人並非什麼善類,而且來路不明,見到王爺不跪不叩,說話還帶有三分江湖的孤傲,就連他的廬山真麵目也是不便示人,有這樣覲見王爺的麼,插口罵道:“大膽刁民,言不盡實,滿口胡謅,為何見到王爺還不下跪?”
完顏宗弻伸手打斷哈迷蚩的責令,笑臉迎人地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先生切勿對貴客無禮。”哈迷蚩躬身哈腰,變換了臉色的怒色,不敢當著完顏宗弻放肆。完顏宗弻翰旋道:“仁英雄千裏迢迢來我大金定是一路顛簸受累了?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談,來人啊,掌座、奉茶侍候,不能怠慢了貴客。”大殿內的侍衛抬來一張紫檀木雕花鏤刻的椅子,還茶水、糕點、美酒一應俱全,仁來鳳位於完顏宗弻左手方下麵坐下,道:“多謝王爺款待,老夫也算是投靠了明主,從今往後王爺有何事需要老夫的地方盡管開口,老夫絕無二話。”
完顏宗弻嗬嗬一笑,點頭示意道:“仁英雄快人快語,實乃江湖人的作風,本王很是敬仰,但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英雄賞臉。”
仁來鳳“哦?”地一聲道:“王爺有何要事,不妨直言,江湖人沒有長物,倒是對本人的武功自恃滿意,這一點小王爺有目共睹。”
完顏宗弻也不禁驚起好奇心,對著李嘯雲投以疑問的眼光,李嘯雲戰戰兢兢地含糊其辭一句:“是……”心裏卻提心吊膽,沒想到這個仁來鳳將所有的疑難都丟給自己,幾乎就是在完顏宗弻麵前不給自己留一絲情麵,有些緊張,也有些氣惱,甚至還有幾分後悔,後悔不該直接帶此人來麵見大金位高權重的人物。
完顏宗弻將信將疑地讚道:“這樣便好,能有仁英雄這樣頂天立地的能人相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大金何愁大事不成,但……不過英雄既已到了本王府第,為何還……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呢?”說話之間也有些顧忌,就算是他也難免對江湖中的奇人異士有些畏懼,這一點曾在多年前就親身應證過,自然萬事小心謹慎不已。
仁來鳳淡淡笑道:“王爺有所不知,老夫仇家甚多,萬事也不得不謹慎行事,寧可息事寧人也不願多增麻煩,或許王爺有些懷疑,那麼老夫就小試身手,以證明絕非來此招搖撞騙。”話未說完,手上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彎刀。哈迷蚩見此有些輕蔑,隨口譏嘲了一句:“雕蟲小技不足為奇,王府內能人並出,這點些末道行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李嘯雲也覺得仁來鳳露了一手妙手空空的絕技也不足為奇,但自己親眼見識過他的可怕之處,也不敢疏忽大意,生怕此人為人處事恣意妄為,出手沒有分寸,畢竟剛逢凶化吉,對他也不過是初識新交,萬一傷到完顏宗弻,無疑是引狼入室。自己運起《洗髓經》的上乘內功,以備此人真要加害父王時,雖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至少也能為他擋避一下,那樣也能消弭完顏宗弻對自己的戒心了。
仁來鳳不理會哈迷蚩的譏諷之語,雙眼爆射精光,直愣愣地凝視著手中的那柄彎刀,持在手中,這時身後的侍衛一察身上的佩刀被此人趁自己不注意偷走,即為王府的侍衛,有義務擔起職責,衝口大喝道:“這是王府豈容你個鼠輩鬥膽放肆!”驚動了王府外的數名侍衛,一並衝進來拔刀指向他,完顏宗弻熟視無睹,眼睛微眯著,好像盡被仁來鳳吊起了好奇,一點也不關心侍衛們的喧喝,哈迷蚩卻不敢大意,自己既是軍師,更是完顏宗弻的下屬,怪聲大叫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這人意圖對王爺不軌,還不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