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殺千刀的惡廝,休想玷汙我和師姐的身子,若是孤翳獨行,不聽勸告,隻要本小姐一息尚存,必要叫你不得好死。”畢雅涵企圖以羞辱之言吸引其注意,令其惱羞成怒,不能為所欲為,武林中人皆是好重顏麵,名譽聲威看得比性命還要重上千倍,若是清白被此人玷汙,真叫自己生不如死,比殺了她還要難以接受。郭京的本性畢露無遺,善揣人心弱點,即知棲霞派皆是一介與世無爭、清麗脫俗的出家女流,殺了她們反倒是自討苦吃,從此永無寧日,被武林正道視為惡貫滿盈之徒,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難逃出江湖人的追究,與其自找麻煩,不如玷汙名譽,讓她們心底防線徹底崩潰,活在陰影之下,這要比直接殺了她們還要稱心如意。自己聲名狼藉,嫉恨這群本是同道,卻受到武林中人的敬仰與傾慕,想不到今日落入自己之手,任由擺布羞辱,那種淩駕征服的滿足之感不由激增。郭京處處低人一等,遭世人輕蔑數貶,內心本是萌生自憐自艾,沒想到人盡敬仰的棲霞仙子也會一著不慎,落入自己之手,讓其聲名盡毀,屈服與自己的淫威之下是何等暢快,更是一種仇視報複。
但畢雅涵一直在旁邊片刻也不得安靜,吵得自己興致全無,好不惱怒,若是動氣,反而被其小看,猜想定是故意打斷邪惡的念想,好給她來個痛快,作為深諳世俗,經驗猶勝這些後生晚學之輩,哪有這般輕易上當,畢雅涵越是罵的痛快,更激心中不忿之氣,置若罔聞,視而不見,一把將沈琳君的黑紗鬥笠扯拉下來。
畢雅涵眼睜睜地看著郭京在自己麵前對師姐沈琳君施暴,一點辦法也沒有,心念俱喪,開始灰心意冷。內心那種矛盾也是愈演愈烈,不忍見到師姐的清白身子被此下流卑鄙的小人淩辱,人皆稱頌的聲名貞節就此化為烏有,對於極重名節的師姐來說是多麼慘淒的下場,對於自己是多麼的絕望;但自己視而不見,任由這個人皆痛恨的惡賊羞辱師姐,內心會引為愧恨,罪衍深重,不得原諒。苦於自己竟也疏忽大意,著了這個卑鄙小人的道,無能為力眼前的一切即將發生。
沈琳君頭罩的黑紗鬥笠被郭京一把扯落開來,露出她那張絕色容顏,束發雲髻,不作任何粉黛修飾,宛如濟世救人的觀世音菩薩降臨凡塵,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脫俗。李吟風差點驚呼出聲,果真是自己兩年前初到大名府之時野外店舍中偶遇的妙塵仙子無疑,兩年不見,還是那般高貴神聖,給人一種驚若天人的傾慕。不過此時的神仙美眷沒想到一著不慎,竟被郭京這種卑鄙小人所趁虛而入,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再無倨傲淩駕、高貴雍容的傲慢,反而判若兩人,由一名貞節烈女變成楊花水性的蕩婦,宛如著魔。李吟風將眼前一切變故看得皆然,不留遺漏,看沈琳君此時的模樣正如郭京所言那樣,中了一種催情喪誌的春藥。隻見沈琳君白皙如玉,猶如羊脂百餘的麵目也不再神秘,反而暴露無遺,與記憶之中大相徑庭,她渾身虛弱無力,俏目緊閉,滿臉潮紅,香汗淋漓,麵情苦楚,嬌喘籲籲,口中更是不住地念叨著苦楚不堪的呻吟,“我我好熱,快快受不了,你就行行好快給我”李吟風愈聽愈覺得這是大損這位絕世芳容之人的聲譽名節,心間猶如煎熬苦楚,不忍聽下去,也更願見她就此被郭京這個惡賊所淩辱,雙手緊捂耳朵痛苦不淒地閉著雙眼,蜷曲在爐灶旁邊,猥瑣膽怯地害怕見到,聽到最淒涼的景象發生在麵前。
郭京被其絕世容貌也不由驚攝一愣,雙眼大放異彩,心花怒放地讚道:“妙極!妙極。想不到上天垂涎與我郭京,竟然親手送上這般天仙般的美嬌娘,真是我豔福不淺啊,一個不夠,竟然還送我倆,痛快,好,好,好,我會好好侍候你的,誰叫我是你的師叔,自然對你百般嗬護,萬分體貼。”話語中皆是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畢雅涵有辱視聽,卻又無計可施,自己大肆辱罵,這惡賊定性極強,卻不上當,叫畢雅涵心急之下更是惶急,難以靜下心來想應變之策。不由惱恨怨怒自己的疏忽大意,不住地搖首不信,寧願相信這是在做噩夢,也不願相信眼前這一慘狀即將發生,所幸的事,竟然驚鴻一瞥之餘,剛才那個大斥其非的夥計竟龜縮躲在角落,沒有出來,心底不由油生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