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一個小和尚!”
“別瞎說,也許山裏人就是那種打扮,剃光頭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和尚。”
看了看正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一高一矮的兩個時髦女郎,吳名翻了翻白眼,和尚又怎麼了,小爺我不僅是和尚,還是道士哪,身負釋道兩家絕學,這種能耐,可不是你們這兩個紅粉骷髏能比的。
回頭望了望雲霧繚繞的龍虎山,想起山上的和尚、老道兩位師父,吳名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仿佛看到兩個人此時又在唾沫四濺的吵得不可開交。山中無日月,吵吵鬧鬧對那兩個百歲老人來講,恐怕也是一種消遣吧。
從小就跟著兩個瘋瘋癲癲的師父,在他們的爭吵中長大,咋一離開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望了望通往明珠市的公路,吳名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心裏也有些忐忑,萬一在外麵碰的頭破血流,混不下去再灰溜溜的回到龍虎山,非得讓那兩個活寶笑話死。
“管他哪,從小跟著兩個師父學到那麼多的本領,難道還闖不出一番事業?”想到這裏,吳名的心裏又有了幾分豪氣。
一輛中巴車開了過來,老遠就聽到一陣尖銳刺耳的破鑼聲:“有去明珠市的快上車了,今天隻有這一班車,不坐就要等明天了。”
一陣騷動過後,中巴車重新開動,一隻胖乎乎髒兮兮的手出現在無名的麵前:“買票,一百二十元。”
坐車買票天經地義,吳名拉開背包的拉鏈,當手伸向背包夾層時,臉上立馬變了顏色。裏麵隻有幾個圓滾滾硬邦邦的東西,臨下山時和尚師父放在裏麵的一摞錢竟然不見了。
吳名想起來了,在錢好用還是金元寶好用的問題上,和尚與老道一直爭吵不休,一定是老道暗中把錢換成了金元寶。
吳名欲哭無淚,金元寶雖然值錢,但畢竟不是流通貨幣,老道你這不是玩我嗎?
“阿彌陀佛,施主,我忘了帶錢,車票錢能不能先欠著,等到了明珠市我一定加倍還你。”
“沒錢是吧,沒錢就下車。”女售票員毫不含糊:“司機師傅,停車”
“阿彌陀佛,施主,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出家人不打妄語,到了明珠,我一定加倍償還……”
盡管吳名口吐蓮花,但女售票員依然不為所動:“小和尚,雖然你是出家人,說的也很有道理,但車是我個人承包的,除了份子錢和這稅那費的,每天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錢,都像你這樣,我們一家就要喝西北風,與人方便也不能難為自己吧?”
城裏人可真不好講話,吳名歎了一口氣,手一翻,一顆黃澄澄圓滾滾的東西出現在掌心:“施主,我把這個東西壓在你這裏總可以吧,等到了明珠我給你車錢,你再還給我,即便頂車錢,你也不虧本。”
無名雖然不知道一顆金元寶值多少錢,但也聽和尚師傅說過,現在城裏人都喜歡戴金首飾,一根沒有多重的金項鏈就要一千多塊,一個金元寶足夠十幾條金項鏈重了,也就是說這一顆金元寶,至少也值上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