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他……”
烏洛蘭秦玉沒想到,就在薄奚辰踏出宮門的那一刻,堯王親探地牢,以一杯毒酒賜死了北宮修。而姬如鳶和她的孩子,也葬身密室,屍體被容成碩秘密處置了。
她身子一陣發軟,斜眼盯著多摩銘,“你怕什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秦玉,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不清楚麼?!”
事到如今,烏洛蘭秦玉再也不想演戲了。
天堯十八地牢是她祁王的地盤,弓書殿密室隻有容成碩能進出自如,可她的夫君卻把線鋪進了他於情於理都絕對不能碰的地方。
她可以理解他對堯王的戒備,卻無法原諒他對她的懷疑和隱瞞。
多摩銘盯著烏洛蘭秦玉,忽而大笑出聲。
“真沒想到,我多摩銘苦心經營,處處小心,到頭來隻換得你滿腹猜疑!”
烏洛蘭秦玉冷笑著,“若不是做賊心虛,你在大殿上慌什麼?多摩銘,北宮修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你敢對天發誓,你從來沒有動過姬如鳶麼?!”
“我動過……”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便印在了他偏向一邊的臉上。
多摩銘笑笑,看向烏洛蘭秦玉抖得像篩糠般的樣子,一字一頓,“但孩子,不是我的。”
烏洛蘭秦玉忽地瞪大雙眼,聽著多摩銘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北宮修回朝複命時,已得知姬如鳶加入了水鬼營,常借故去看她不說,還暗地裏拖人對她多加照顧。鬱久閭姐妹得知兩人是故交,姬如鳶入水鬼營也是為了能離北宮修近一些,對此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了順水人情。
軍法大過天,兩人的關係成了懸在北宮修頭上的一把劍。姬如鳶心裏清楚,自己不能長久留在軍中。
這件事被多摩銘安插在水衛衙中的眼線察覺,多摩銘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因為他清楚,一旦姬如鳶離開了軍營,北宮修就再無後顧之憂。他被北宮修查出的一切罪證,都會係數放到堯王麵前,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就在姬如鳶準備離開水鬼營的時候,多摩銘找到了她,並以北宮修做要挾,強行占有了她。他這麼做就是要告訴姬如鳶,他非善茬,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把他逼急了,他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這時,姬如鳶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正是她決心退役的主要原因。她本和北宮修商量好,退出水鬼營,名正言順嫁給北宮修,過相夫教子的生活。多摩銘的出現,讓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他告訴她,不管她離開水鬼營,還是求死,北宮修都隻有死路一條。而她,不能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她已被多摩銘玷汙了。
聽到這裏,烏洛蘭秦玉心口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多摩銘為了自保,會使出這麼齷蹉的手段!
“要怪就怪他北宮修,在外多年,卻能兩袖清風,不落詬病。所謂的染黑,不過是他裝出來的。姬如鳶,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汙點。不這樣做,就算北宮修能看在我為北堯建的功業的份上放我一馬,你哥也會要了我的命。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