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節 __惹疑 禍降北宮(1 / 2)

薄奚辰頭一次覺得,冬至節這麼冷。

他想到了所有有可能的武將,卻沒想到那個人竟是北宮修。

看著北宮修一步一挪,失魂落魄地離開,他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漸漸開始感到,禦察軍不是為了監視地方軍而存在的,而是為了對付當朝大將。

多摩銘回到府裏,見烏洛蘭秦玉正對鏡梳洗,便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成親兩年,多摩銘發現自己越發離不開她,也越發感激堯王,讓他得到了秦玉,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多摩銘一邊盔甲,一邊笑道,“北宮修硬拉著我去喝酒沒辦法,琚兒睡了?”

烏洛蘭秦玉點點頭,撇眉道,“修將軍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酗酒也就算了,還把你也拉去了!”

多摩銘歎口氣,“我也就是想勸勸他,朝裏彈劾他的折子越來越多,遲早會逼得陛下不得不辦他。”

烏洛蘭秦玉搖搖頭,“陛下是念在多年的情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這禁酒令隨著精騎隊一起去了,不然……”

多摩銘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亮,攬住烏洛蘭秦玉道,“你說我和修將軍,陛下更相信誰?”

烏洛蘭秦玉不解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何故這樣問?”

“陛下要真信任我,就不會再設禦察軍。再說這禦察軍,表麵直屬北宮修,可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還真得另說。聽說那些彈劾他的折子,有不少出自禦察軍,著實是怪。”

烏洛蘭秦玉渾身一震,“你是從哪裏聽說的?”

禦察軍的折子除了堯王,無人能碰,更不可能知道裏間的內容。

“那是懸在你夫君頭上的一把劍啊!我又豈能坐以待斃?”

“你!”

烏洛蘭秦玉一把推開他,惱怒道,“平素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陛下既已授你軍權,就說明對你有足夠的信任。禦察軍又不是為了對付你而設的,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也是為了防萬一!你怎麼可以在禦察軍做手腳?!”

“你別忘了,當年為了對付郊尹兄妹,我可是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們走了,這下一個不是我,就是少師虞。”

除了夏侯軒那樣的老臣,新人想要培植勢力,斷不可能獨善其身。武將如此,文官更甚。

烏洛蘭秦玉倒吸一口涼氣,“不可能!如今朝堂上下,有幾個是幹淨的?北宮修在外暗查多年,他都能被染黑,更何況那些功臣老將。你跟少師虞和他們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多摩銘眼底泛起陰鬱,“誰知道他們的黑,到底是自個兒蹭的,還是陛下染的。”

看到烏洛蘭秦玉惶惑不安的神情,他輕柔一笑,“明仲走了,還有我。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母子。”

入睡時,烏洛蘭秦玉看著他溫存依舊的臉,不知是否該繼續相信他。

她身懷六甲時,他染指**的毛病便犯了。她體諒他,從不追究,直到有**女子找上門來,被他轟走。從那以後,他便發誓再不踏足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