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和烏洛蘭秦玉有關,一個是**,一個是哥哥。但烏洛蘭明仲這個哥哥沒有像他妹妹那般心軟,多年來一直記著多摩銘當年的破城之仇。如今眼見多摩銘很可能成為自己的妹夫,就更沒有好臉色看。
多摩銘一直為了烏洛蘭秦玉,想緩和兩個人的關係,終是徒勞。
烏洛蘭秦玉也就一直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
左丞和右丞,這種亦敵亦友的兩個職位,會讓他們的關係變成什麼樣?萬一開戰的時候,兩個人先起了內訌,豈不是壞事?
烏洛蘭秦玉越想心裏越亂,一下朝就一路小跑追著堯王而去。
轉過後花園眼看追上了,烏洛蘭秦玉身子還沒站穩便腳下一滑,直直地向前摔去。
慌亂中看到一襲黑色的盔甲,她條件反射的向前抓去,旋即惶恐的心穩了下來。
“得救了……”她正這樣想著,忽覺不對。
抱著她的這個人不是應該穿著盔甲麼,為什麼她身子砸過去的時候沒覺得硌得慌?
結實的臂膀,帶著男人氣息的踏實和溫暖。
“秦玉,摸什麼呢?”
這聲音……
她心跳猛地驟停一拍,抬眼的瞬間直窘紅了臉,雙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甭跪了,一路跟到這兒,有事兒?”
烏洛蘭秦玉此刻已經把找堯王的初衷忘得一幹二淨,單是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哦,小果子穿著天蟒衛的盔甲。你砸他身上跟砸地上沒區別,孤就順手了。”
“孤臉上有東西麼?”
容成碩強忍著笑,低喝道,“秦玉,陛下問你話呢!”
烏洛蘭秦玉忽地醒過神,隻覺麵頰滾燙,舌頭打卷。
“我……我……”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方才抱著堯王的情形,能在弓書殿外不穿盔甲亂晃悠的除了他就沒別人,自己沒想到就算了,還在他身上亂摸一氣!那可是皇上啊,她怎麼能……
“你臉怎麼這麼紅?”
“身體有恙該去太醫院,來弓書殿做什麼?”
烏洛蘭秦玉臉燙得都要蒸出水汽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臣罪該萬死!”
“到底什麼事兒!”
聽出他語氣裏的不耐煩,她狠狠閉上雙眼,把剛才的事胡亂解釋了一通。
容成碩半張著嘴,旋即大笑出聲,烏洛蘭秦玉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她忽地感到眼前一暗,跟著手臂一痛,整個人被一股蠻力猛地從地上扯了起來,重新回到了剛才那個懷抱裏。
她大氣不敢出,愣愣地瞪著堯王半笑不笑的臉,“陛下……”
“這點事,也值得咱們祁王糾結這麼久?”
“我……”
烏洛蘭秦玉想掙開他,又不敢用力,就這麼別扭的蜷在他懷裏。
“好了,扯平了。”
她被鬆開了,卻沒有感到輕鬆,心裏反而有種莫名的失落。盯著如牆般擋在她麵前的男人,她居然想能停留在他懷裏多待一會兒。
“你是為了多摩銘和明仲來的吧?”
烏洛蘭秦玉一個激靈,猛地拍下腦門,都這個時候了,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聽到男人一聲輕笑,自己的腦袋被他似是寵溺拍了拍。
“放心吧,孤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同仇敵愾。”
烏洛蘭秦玉身子輕微地顫抖,一個模糊音符奪口而出。
“爹……”
“什麼?”
烏洛蘭秦玉一怔,旋即咧開了嘴跪伏在地,“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