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領隊,天蟒十二將之一容成碩,便有心一試。
容成碩撓了撓頭盔,“這招太難了,也就您和洵將軍會解。”
“孤改天好好教教你。”修魚壽說著看向遠處的營帳,“是烏洛蘭明仲?”
容成碩點點頭,“軟硬不吃,實在沒轍了。”
“進去看看。”
營房外,薄奚辰和北宮修正在鬥嘴,忽見修魚壽和郊尹昊,忙噤了聲。
修魚壽半笑不笑道,“又開始了?”
“沒。”北宮修幹咳兩聲,“我們在商量,怎麼撬開烏洛蘭明仲的嘴。”
“商量出來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做聲。
他們幾天前就收到天堯急令,堯王要將烏洛蘭明仲收為己用。隻要他肯歸順,便能以借兵報仇為由,大舉攻打薑朔。可烏洛蘭明仲一口咬定,阿逸多明娑不會將他和副將全家滿門抄斬,而他也絕不會向北堯稱臣。
修魚壽這才知道,阿逸多明娑所謂的昭示天下,隻是一紙告示,並未讓外人見著烏洛蘭及右叔沛兩家的屍體。
一把掀開營帳,修魚壽一步跨入,頓時皺了眉。
多摩銘忙放下手中的刑具,幾步上前單膝跪地,“陛下,末將無能。”
修魚壽剛要罵人,卻一眼瞟見一旁的人,口中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破碎的衣衫,露出嬌嫩的肌膚。五花大綁的麻繩,勒出青紫的傷痕,也勾出女子曼妙的曲線。雖雙眼早已哭得紅腫,卻是秀色空絕世,馨香為天傳。
雖民間早有傳聞,薑朔女子貌美絕倫,天下無雙。見慣了美玉如花的修魚壽,也隻當笑談。如今見著真人,還是如此狼狽的儀容,竟也讓他一時出了神。
烏洛蘭明仲看見他的眼神,頓時火冒三丈,“堯王小兒!有種衝老子來,別打我妹妹的主意!”
“你是秦玉?”修魚壽依舊盯著女子,目不轉睛。
女子口中塞著破布,憤恨的眼神瞪著修魚壽幾聲嗚咽。
若不是她當日耐不住軍營的無聊,又受不得多摩銘的激將,女扮男裝隻身出城,也不會害了烏洛蘭明仲和他手下一幹弟兄。如今,她除了悔便是恨。
修魚壽一把扯掉她嘴裏的東西,調頭向多摩銘道,“你對她做過什麼?”
多摩銘撇撇嘴,“我倒是想來著,可禁軍規矩太嚴,容成碩恨不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可這丫頭太勾人,我也就偷了個香,沒敢幹別的。”
“不敢就對了。”
多摩銘小聲試探道,“陛下莫不是想……”
“混賬!”修魚壽一聲喝,下令道,“鬆綁!”
多摩銘不敢多言,剛要上前卻被薄奚辰一把攔住。
“陛下,這丫頭會點功夫,鬆了可是個麻煩。”
修魚壽白他一眼,“女人天生就是麻煩,孤還怕她不成。”
薄奚辰瞅了瞅烏洛蘭秦玉,“得,小爺親自給你鬆綁。”
修魚壽拿下頭盔,“你跟北宮修都把盔甲換了,等會兒跟孤進城。”
“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