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罪。”
“孤今日就想知道一件事,”修魚壽聲音突顯淩厲,“上官仰在哪兒?”
八王尚未起身,一聽到這個問題,惶恐伏地。
“大膽司徒燕!”
修魚壽一聲厲喝,司徒燕身子一僵,半響不得動彈。
子桑傅不明就裏,惶惑抬頭道,“陛下,是不是弄錯了?燕兒她......”
“子桑傅啊子桑傅,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修魚壽一堆書信扔到他麵前,“自個兒看看!”
子桑傅拆開一封封書信,雙手越發抖得厲害。這些是司徒燕和司徒薈的來往書信,上麵清楚地記錄了上官仰之前的做為。
“燕兒......為什麼......”子桑傅緊緊盯著司徒燕,簡直不敢置信,“為什麼連我都......”
司徒婧一把奪過他手中書信,直感到頭皮發麻,“為什麼?!”
“你是怎麼找到的?”司徒燕陰沉著嗓音開了口。
“冀親王的二九生辰,這麼快就忘了?”
子桑傅和司徒婧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呼吸不能自己。
司徒燕猛地扭頭看向子桑傅,“好一個生辰啊,陛下可真是你的好兄弟!”
修魚壽衝屈候義使了個眼色,“不想說可以,孤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眼見司徒燕被卸了官印,五花大綁著押出殿外,子桑傅怔怔地盯著修魚壽,眼淚不可抑製的滑落。他來為自己慶生是假的,舍命陪君子的醉酒也是假的!那天的歡愉和兄弟情義全是假的!
“陛下......”司徒婧搖搖晃晃站起身,“您的戲,演得實在太好了!好到......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是戲......”
眾人一聲驚呼,就見司徒婧頭微微一仰,徑直昏倒在地。
“戲麼......”修魚壽轉著拇指上的班指,走到歸薌人身邊,“你也一樣......”
“不是的!”
修魚壽抬腳離殿,歸薌人身子一軟,淚如雨下。
“不是這樣的......”
茹彺秋忙扶住她,“事到如今,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
“不解釋,燕兒怎麼辦?!司徒家怎麼辦?王爺怎麼辦?窩藏上官仰這樣的重犯是死罪!要滿門抄斬的!”
“滿門抄斬?!”九方漪驚愕回神,“不是已經廢了連坐麼?”
子桑傅深深閉上眼睛,“二十七項死罪裏,唯有一條會判滿門抄斬,叛國通敵。”
“那......”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花苒身上,煦水郡祁王同掌律鑒司,她是唯一可以救司徒燕的人。
郊尹涵看到花苒麵露難色,沉聲道,“苒姐姐會想辦法的,今日先散了吧。”
未想,郊尹涵話音剛落,便見數十名天蟒衛穿梭而至,將八王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各位郡王,對不住。”兩名天蟒衛把住大門,“陛下口諭,八王不得離殿。”
軟禁?!
“我要見陛下!”歸薌人扯住他們,不住哭喊,“求求你們,讓我見陛下!”
郊尹涵不由皺了眉,堯王把她和花苒都軟禁起來,怕是已猜到他們會請花苒幫忙。
“薌人姐姐。”郊尹涵喊住歸薌人,輕輕搖搖頭。
歸薌人知道她的意思,隻得作罷。
郊尹涵走到一名天蟒衛麵前,“聽聲音,你應該是屈侯孝將軍吧?”
屈侯孝簡單行了禮,“涵將軍。”
“麻煩將軍替我轉告陛下,別較真。”
後麵三個字,郊尹涵咬得很重。
屈侯孝點下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