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王瞠目結舌,就見上官仰猛地站起身險些被椅子絆倒,他哭笑不得道,“陛下,臣已成家,一妻一妾一兒一女。您總不能讓臣一家老小,都住宮裏吧?”
“孤倒是把你給忘了。”修魚壽一拍腦門,“祁王府就算了,其他各王照辦。國庫是拿不出錢了,委屈各位。”
司徒燕忍不住嘟囔道,“才上任幾天,就要砸鍋賣鐵了......”
司徒薈從旁扯了下她,抬頭道,“國有難,各王斷不能獨善其身。隻是各郡王府位於天堯內城,先不說價高難出手,單是地段緊鄰皇宮,若被不法之徒得之,恐危急聖上。”
修魚非玩弄著茶盞,“我那房子已經找著買家了,絕對可靠,你們的就自個兒想辦法吧!要實在沒轍,就拿出同價的東西抵了,眼下救災第一!”
眾王不禁麵麵相覷,待出了宮,司徒燕才氣急敗壞道,“這什麼皇上,哪有逼著自己臣子揭瓦賣房的!”
司徒婧不禁失笑,“小妹,咱們這皇上是想著什麼來什麼,事兒怎麼簡單怎麼辦。你要跟他擰歪,他還指不定想出什麼招來治你。”
“治我?”司徒燕小嘴一擰,壞笑道,“等薌人姐姐入主**,看看到底誰治誰!”
“燕兒!”歸薌人一個急聲,捂住她嘴。
司徒婧一愣,繼而恍然大悟,“那每日一粥,道是邑王的主意?”
司徒燕拽下歸薌人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悄聲道,“還不止呢,用兮月樓試探皇上也是薌人姐姐的意思!”
司徒婧驚得張大嘴,就見歸薌人又急又惱道,“燕兒!你個口無遮攔的小妮子,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司徒薈見勢,掩麵而笑,“怕什麼,這裏就我們姐妹,又沒有外人。邑王真有這個心思,不妨跟他挑明了說。依那位主的性子,你想等他自己開竅,不知要等到哪一年!”
司徒婧牽了嘴角,訕訕打趣道,“邑王這事兒辦得不露聲色,旁人還真看不出來。你要是不方便,咱們姐妹從旁點一下,他就算是根木頭,也該知道什麼意思了!”
歸薌人直羞紅了臉,急勸道,“別!眼下北方各郡災情告急,他哪有心思想這些......”
司徒燕小嘴一撇,搶過話頭,“你等他的心思?他要有了心思,還指不定被哪家姑娘捷足先登了!你是沒見著宮儀司的那些女人,個頂個的水靈,都是大臣王室之女,要什麼有什麼。兮月樓的那些風塵女子,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他現在是沒功夫去百琇宮,真個兒去那逛一圈,不給迷得七葷八素才怪!”
“也對,”司徒薈隨聲附和道,“天下男子哪個不好女色?當年聖上還是精騎總將,就被延王妃迷得暈頭轉向的。延王大婚,朝殿之上眾目睽睽,他自個兒還在挨板子,見了那延王妃,仍是目不轉睛毫無顧忌。真要像小妹說的,去了那百琇宮,難保他不為所動。”
歸薌人水靈的眼睛兩下撲閃,頷首嬌笑道,“既然這樣,就勞煩幾位姐姐再替薌人試他一試。”
司徒燕眨巴著眼睛,一拍腦門,“我倒是有個主意,二姐跟皇上走得近,就讓二姐想想法子,帶他去百琇宮轉轉!”
一語之下,三雙眼睛齊聚司徒婧,她不由張大嘴巴,“我?”
歸薌人笑顏如花含羞待放,“薌人在此謝過璟王妹妹,作為答謝,薌人願替妹妹一解府邸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