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
“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就叫你夏侯芊吧!”
夏侯芊,自那天起,她便認定此生唯有一主,遵王夏侯嘉。
“為什麼當今聖上不是你?”
她目送精騎出關,低聲呢喃,遙遠的故鄉,葬入殘陽。
“為什麼皇上棄九觴,你們要一忍再忍?”
夏侯嘉力勸九觴,一身是傷,她心如刀絞。
“嘉嘉,反了吧!你若為君,天下歸心。”
豫王降敵,鐵騎蒙冤,她苦苦相勸,終於得償所願。
“原來是為了那個孩子,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殺了那個人!”
夏侯嘉無奈的笑容,在她心上劃出一抹傷。
“身陷沙牢,死裏逃生,除了他,還能有誰?”
麵對質疑,她據理力爭,他是忠良,可他威脅到了她的王。
“讓他去重建九觴,若是現身,便直接殺了那孩子!”
百般刁難,千般算計,隻為一人。
“寧負北堯不負君,這王印隻能握於你手。”
可惜她的君,視堯如命。
“若殺不了他,我便依你,讓他戰死沙場。”
接過匕首,她強顏作笑,君心所念,一一應驗。
“任我為將,圍殲三國,永絕外患!”
終於到了這一步,看到左司黯,她淒然一笑。她的王,要與她同歸於盡。
“三國敗了,你的北堯安和了。嘉嘉,你高興麼?等我見過新主,就去找你,黃泉路上,你我為伴。”
放手一搏,逼反禁軍。
天命難違,終不負君。
“哥,殺了她......怎麼對皇上交代?”
“不用交代了,遵王薨了。”左司黯說的冷淡,修魚壽跟修魚非聽的愕然,“剛接到酌將軍密函,延王帶兵同禁衛軍逼宮造反,遵王已服毒自盡。這女人知道自己也難逃一死,非要見你一麵。”
半響沉默,修魚壽訥道,“北堯又要易主了,是延王麼......”
但見左司黯猛地跪地,“請陛下隨臣回宮!”
修魚非大驚,“你說什麼?陛下?”
修魚壽愣道,“黯將軍,你跪錯人了吧?”
“臣奉酌將軍手令,護新主聖駕。陛下回宮後,自會明了。”
“新主?我?”修魚壽大笑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本王的項上人頭?要就來拿,別他媽的來這套!把本王當三歲孩子,哄到跟前再下黑手?”
“承王!”
“滾!”修魚壽利劍一寒,“再不滾,老子連你一塊殺。”
“你......哎!”左司黯無奈地搖搖頭,起身離去。
看著左司黯離開,修魚非愣道,“哥,咱逃吧。”
“老子還幾百弟兄在這兒,往哪兒逃?”修魚壽悶道,“傳我將令,撤回的騫人守軍全部到謙都城待命,全城戒嚴。老子倒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
修養非應聲出門,沒走幾步又折回來,“哥,不對啊!左司黯帶著八十萬禁軍,想拿你......”抬起頭,就發現修魚壽歪在床上已然熟睡,“算了,就算天要塌了,也得先讓人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