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子感覺小修士度過危機的希望有點渺茫,真不知道這個小修士到底惹了什麼人,竟然被人以如此陣仗對付。
雖然這等陣仗在他麵前不算什麼,揮手即可滅去,但是對於一個才聚靈期一重的小修士,絕對是致命的。
“哎,還是太年輕啊。”雲崖子搖頭歎道,右手在黃大仙的屍身上摸了摸,不由輕咦一聲:“這隻黃鼠狼的儲物法器呢?沒帶在身上?”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
說話間,也不見他手上有什麼動作,黃鼠狼的屍體直接消失不見。
“年輕的小修士喲,有緣再見吧。”
雲崖子低語一聲,撥了撥額前的粉色劉海兒,轉身瀟灑離開。
……
……
三輛軍車呈品字在道路上疾馳,胡塗坐在第一輛軍車的後座,左右兩旁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士兵,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趁此機會強行逃走。
但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以後,他放棄了。
首先是身上的鎖鏈,這條鎖鏈雖然很粗很結實,但是胡塗想要掙斷還是很輕鬆的,隻是需要花個三四秒的時間。
也就是這短短的三四秒,讓胡塗放棄了逃跑,因為他不能確定,在他掙斷鎖鏈的過程中,士兵們能不能做出反應。
如果不能,那麼他可以在掙斷鎖鏈後,瞬間將這一車的人全部打倒,然後棄車而逃,以他的速度,趕在另外兩輛車上的人反應過來之前逃走,應該不難。
但是,如果這兩個士兵在他掙斷鎖鏈的過程中反應過來,那他可能就要吃槍子了,這麼近的距離,如此狹窄的空間,他根本無處可躲。
太冒險了,胡塗斷掉了這個念頭。
他雖然單純,但不代表他衝動。
軍車的方向並不是往城裏開,而是開了大概二十分鍾,來到了北通市南郊的狼山,這裏有著一座私人別墅。
這座別墅就建在狼山山腳,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門口兩排警衛,乃是國家專門為老爺子特批修建的養老之所。
三輛軍車停在了大門口,胡塗被押下了車,魏先成也下了車,隻留下了五個士兵繼續看押胡塗,讓剩下的都返回了部隊。
魏先成帶著胡塗穿過前院進入別墅,看到了一個坐在沙發上正在慢條斯理喝茶的白發老人。
“首長,人帶過來了!”
魏先成身體筆直,向老爺子大聲彙報。
張秉德點了點頭,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睛在胡塗身上打量著。
胡塗也在看著麵前的這個老人,雖然老人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衰老之態,整個人給人一股鐵血霸氣之感。
“你就是打傷我孫子的人?”張秉德放下茶杯,沉聲問道。
“你孫子?”胡塗表示很疑惑。
“就是華南虎。”張秉德知道張楚靈在賭鬥大會上用的是代號作為綽號。
“哦,是我打的。”胡塗如實回道,原來是那個話多的煩人精,這是要找自己報仇了?
張秉德沒想到胡塗會這麼幹脆的就承認了,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敢作敢當,倒是個有擔當的年輕人,而且麵對自己還能表現得如此鎮定,膽識貌似也不錯。
“你不怕?不怕我給孫子報仇?”張秉德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真的鎮定,還是在強裝鎮定,實則已經快嚇尿了。
“我覺得你找我來,不是為了報仇。”胡塗回道。
“哦?何出此言?”張秉德神情詫異,心頭微動。
“如果你真要為孫子報仇,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帶過來?當場殺掉不是更加省事?”
張秉德微微點頭,笑道:“年輕人膽識不錯,我找你過來確實不是為了殺你……小魏,你們先出去,我要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對了,把他身上的鎖鏈解了。”
“是!”
魏先成聽從命令,將胡塗身上的鎖鏈解開,然後轉身帶人離開,完全沒有擔心老爺子的安全。
老爺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內勁高手!
魏先成退出房間,將門輕輕帶上。
胡塗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看著張秉德準備聽聽他要跟自己說什麼。
“坐吧。”張秉德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說道。
胡塗依言正準備坐下來,大門突然被人撞開,隨後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爺爺,魏叔說打傷哥哥的人找到了?”
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胡塗不由好奇的轉身一看。
“是你?”
“是你?”
兩聲輕咦同時響起,胡塗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上次在小公園弄丟了手機的滑板少女,他可是等了她好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