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班會,段紅綢在班裏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果不其然引起了轟動,一群雄性動物們使勁瞪大了狼眼,個個激動得麵紅心跳,就差發出陣陣狼嚎了。
有意思的是,任杏兒不但沒有表現出不滿,而且當段紅綢做完介紹後,還帶頭使勁鼓掌。
看到這一情景,孟曉飛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以後在學校的日子,將會變得更加“精彩”了……
若論起容貌,任杏兒比起段紅綢來確實不逞多讓,但段紅綢身上獨有的神秘感使她多了幾分讓人向往的獨特氣質,就連孟曉飛也不知道她的身世來曆,加上她平日裏不喜言語的高冷神態,更增加了男同胞對她的好奇心,一時間,段紅綢在班裏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當然,孟曉飛也是對段紅綢有好感的男同胞之一。
孟曉飛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威力,說動了段紅綢出來一起散步,跟她在校園裏隨便走走,順便聊聊龍組的事情。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想從她口中了解一些關於她身世背景的事。
可是聊了半天,結果卻不盡人意,段紅綢的性格如同珠峰極頂的積雪,讓人感到冰冷難以接近,孟曉飛委婉提出了一些問題,但段紅綢總是能叉開話題,後來幹脆就一言不發,不怎麼說話了。
這樣一來,孟曉飛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隻能陪著沉默不語的段紅綢繼續散步。
他們兩人徐步前行,漸漸來到了學校後山,那兒有一片學校開辟的植物培植基地,此時正是收獲的時節,培植基地裏一片豐收景象,各種蔬菜瓜果散發出醉人的芳香,讓人感覺心情很是舒暢。
嵐海學院的地址是在郊區的一處靠山地段,整個學校依山而建,地勢從北門往南逐步抬升,而培植基地的位置就在幾座低矮連綿的荒山之間。
周圍一帶非常荒涼,雖然從遠處看全是樹木,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但是走近一看卻不然,樹木間空隙非常寬大,灌木植物也不多,是一片很貧瘠的荒山地段。
走出了圍牆與高樓的束縛,看著鬱鬱蔥蔥的植物,孟曉飛心中感覺無比暢快,他看了看段紅綢,發現此時她的嘴角上也少有地掛起了一絲柔和笑意。
山風涼爽愜意,山景一覽無餘。
就在這舒爽開懷之時,段紅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出聲警示孟曉飛道:“小心!”
段紅綢的速度幾乎快成了一道殘影,飛快地接近到孟曉飛身邊,然後用力把他推到一邊,當段紅綢推開孟曉飛的一刹那,在她的一條手臂上,冷不丁地飆出了一道刺眼的血花!
孟曉飛心中一驚,從地上翻身爬起來想扶她,可不料段紅綢也隨之臥倒,拉住他的手臂讓他在草叢中隱蔽起來。
段紅綢捂著流血的胳膊,滿臉充滿了緊張之色:“對麵山上有槍手,用的是消音狙擊槍。”
聽到這話,孟曉飛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過來:靠,吳洋這小子真是長能耐了,這次竟然找殺手來暗算我!看來他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次的事情了結後,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
不過目前情勢所逼,兩人隻能貓在草叢裏,並盡量壓低了身體,悄悄地轉移到一片山坡後麵。
直到感覺安全了,孟曉飛才開口問道:“學姐,你的傷勢怎樣,要不要緊?”
段紅綢搖了搖頭,示意問題不大。
看到段紅綢受傷不重,孟曉飛心口的緊張感頓時放下一半。
可眼下如何脫困還是個難題,現在敵暗我明,對方是個專業殺手,如果硬拚的話,肯定會吃虧的。
不過,窮則思變,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孟曉飛絕不會被這點困難打倒!
這件事情雖然事發突然,但孟曉飛一開始就迅速冷靜下來,此時他在心中快速計算著:從剛剛段紅綢手臂上血花飆出的軌跡來看,槍手的大致方向已能確定!
這裏視野清晰的地方並不多,若要實行狙擊,還必須要在高處,也就是附近的一座山上,通過這個條件,孟曉飛已確定了對方的藏身之處,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凶手,絕不能讓對方跑了!
作戰計劃構思完畢,孟曉飛讓段紅綢先躲好,隨後他意隨心動,一股捉摸不定的能量遊走在他的雙臂,使其迅速變得粗壯堅硬,最後變成一種叫做“螻蛄”昆蟲的前爪。
這種呆萌的小蟲子應該很多人都見過,在夏夜裏,它們會在路燈下傻乎乎地兜圈子,或什麼都不做就呆在那裏,有人走過去也不會逃跑,而且這種蟲子也不會咬人,因此很多小孩子都喜歡抓幾個當寵物玩。
螻蛄爪成型後,孟曉飛開始快速刨挖腳下的土壤。
以孟曉飛現在的力量,足以徒手搬起一輛小汽車,在如此疏鬆的地方挖土,對他來說並不算難。
孟曉飛如同一台鑽探機器,用了沒多大一會工夫,就挖通了一條直通對麵的荒山腳下的地道,到達目標地點後,孟曉飛迅速展開行動,從山後悄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