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猜到任杏兒的身世不簡單,但這個背景還是讓孟曉飛稍有些詫異。
不過,任杏兒什麼時候成了校花?,還有“校花的青睞”是什麼鬼……
孟曉飛一頭黑線,說話的表情似乎讓沈春華在這炎炎夏日裏感受到了幾絲寒氣:“你從哪裏得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不、要、亂、點、鴛、鴦、譜!我跟她不熟好吧……”
沈春華一臉賤笑著:“都是男人,大家都懂,你就不要掩飾了。”
孟曉飛再次對這個“賤男春”無語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全是學校各個老師開的會:班主任見麵會、教導主任見麵會、輔導員見麵會……開了整整一天的會。
到了晚上九點多,這些大小會議終於開完了,學校教育係統各階級的老師也幾乎見了個遍。
孟曉飛還是第一次開會都把自己都給開累了,終於解脫之後,就獨自一人慢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現在他隻想回去癱在床上,先美美地伸一個懶腰再說。
走在前麵的同學們一路上說說笑笑,漸漸與走在後麵的孟曉飛拉開了距離。
走在教學樓內的走廊裏,經過一處漆黑樓梯口的時候,孟曉飛突然感覺,在前麵拐角的黑暗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潛伏在那裏,
兩年偵察兵的本能經驗告訴他,那兒應該是有人。
可念頭一轉,孟曉飛頓時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實在是有些緊張過度了,這裏是大學,而不是在部隊執行任務,也許在那片黑暗裏,有兩個甜蜜的小情侶在膩歪也說不定。
他就這麼自己在心裏解釋著,緩步慢行地經過了那個樓梯口。
可讓孟曉飛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經過這個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背後肋下部位有一陣強烈的劇痛感傳來!
孟曉飛急忙轉頭,隻見到夜幕中有一個黑影快速衝了出去,隨即逃出樓門跑掉了,那人扣著上衣帽子,似乎還帶著口罩,所以外貌什麼都看不清。
孟曉飛下意識想去追,無奈卻力不從心,渾身使不上力氣,他隻覺得傷口劇痛無比,用手一摸,發現背後全都是鮮血!
血順著他的身體流到了地上。
一滴。
兩滴。
三滴。
連成線的鮮血流了下來……
孟曉飛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快速變得模糊,不清,走在前麵的同學對這一切卻全然不知,還在繼續說笑著前進,孟曉飛想叫住他們,想求救,一張嘴,卻隻發出了一絲微弱而難聽的呻yin聲……
終於,流血過多的孟曉飛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傷口“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孟曉飛就這麼臉朝下趴倒在地,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力猶如滲入大地的一滴水,在以可怕的速度流失殆盡。
漸漸地,整個世界都進入了一種奇異的模式,似乎身邊的時間流速都變慢了……
在這奇怪的感覺中,孟曉飛似乎聽到有人發現了他,然後就是他們的驚呼聲、救護車的鳴笛聲、擔架推車的車輪聲,還有一個護士急促的聲音:“患者肝髒被刺穿,大量失血,需要馬上輸血。”
肝髒刺穿?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就要死了?此時的孟曉飛,隻能在大腦中有一些思維活動了。
在這之後,孟曉飛徹底失去了意識,靈魂仿佛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難道,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孟曉飛隻是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他又回到了八年之前,自己在那個溫暖陽光下的海灘嬉戲……
那一段時光,可能永遠都無法挽回了吧。
然而孟曉飛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做這個夢的時候,他的身體正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奇特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