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還早呢。”其實我不知道爐子我媽放在哪裏了。
說完,我去了廚房,家裏除了幾個土豆也沒別的菜了。我清炒了盤土豆絲,下了一鍋清水麵,我覺得建軍可能不愛吃,他喜歡吃肉。
我端著土豆絲從廚房裏出來,看見蘇建軍在院子裏已經把爐子找出來了,手上身上都蹭上了一些土。
“你從**出來?我都不知道我媽放哪兒了。”
“在院子的角上,咱媽弄得挺仔細,包著好幾層塑料布,一點事沒有,你看。”蘇建軍說著拍拍手上的土,“煙筒不大行了,等到時候買幾節。”
“哦。到時候再說吧,飯做好了,先吃飯。”
“啊,我先收到廚房,明天來人,放在這裏礙事。”
“好。”
等著蘇建軍洗好手,我們坐在桌子邊上,麵對麵坐下吃飯。
“等親戚走了,我給你先把爐子安起來吧,天說冷很快。”
“不用了,還早,到時候讓衛民哥幫幫忙就安上了。”
建軍沒說話,低下頭吃飯。
第二天上午,老家的大舅小舅都帶著人來了,在農村,五七是個大曰子,是幫著故去的人在陰間安居樂業的曰子,我把家裏存折上的錢都提前取了出來,在陵園的服務社裏買那些用紙紮的金山銀山,米庫糧庫,還有別墅跑車,我都挑大號的買,特別是紙紮的電視機,我買了兩個。
大舅在邊上說:“這可省下兩人搶台了。”
是啊,我媽迷戀電視,離不開,我爸沒見識過,一人一個,都享受享受,就是不知道在那邊有沒有電視台。
石碑刻好了,下麵的子女赫然刻著女兒鄭南,女婿蘇建軍。算是個紀念吧,我在心裏說。
親戚們吃完中午飯就坐車回去了,隻剩下我和蘇建軍。我和他說我請好了假,第二天回去把手續辦了,蘇建軍沒有說話,神色黯然。
回到家,我和蘇建軍坐在外間的椅子上,沒什麼話說,氣氛有些悶。
“要不,咱們今天回去吧,明早坐車回去,怕是來不及,辦事處中午十一點半下班。”蘇建軍突然說。
我想了想覺得建軍說的不無道理,就點頭答應了,最後一夜,在這裏和回城都一樣,都是我們倆。
不是周末,回城的車上人很少,建軍讓我坐到靠窗的裏麵,他坐在雙人座靠近過道的一邊,沒人說話,車子啟動之後,隨著車身的搖晃,我昏昏欲睡。
等到站的時候,我被建軍叫醒,我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睡著了,一直靠在建軍身上,我有點尷尬,慌忙站了起來。
下了車,看到天已經開始黑了,建軍說在外邊吃,問我想吃什麼,我說什麼都行。
夜晚的風有點涼,我剛睡醒,身上的薄外套不勝風寒,我打了個哆嗦。蘇建軍和我站在路邊打出租車,現在有錢人都自己買車了,出租車普及到普通百姓,又正值下班後的高峰時段,所以等了挺長時間。蘇建軍緊緊貼著我,聳著肩膀,焦急地看著來往的車流。
終於打上了,我和建軍上了車,司機問去哪,建軍說了一句,我沒聽清說的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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