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我到這天之涯也有十日了。莫名其妙的拜了四個師傅也算是有了依靠吧。
大師傅不愛搭理我,二師傅又太愛搭理我,三師傅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唯有小師傅到現在還未見到過。
自我從天而降落到天之涯,又砸暈了我那倒黴的小師傅,自己也連著一塊暈了。聽二師傅說,小師傅都被我砸得口吐白沫直抽抽,大師傅臉都氣歪了,唯有他臨危不亂。我聽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後又聽三師傅說,二師傅才是嚇得臉都歪了。比起愛扯淡的二師傅,我還是更相信三師傅的。那天,二師傅砸了三師傅幾把兵器,三師傅跑來罵了我好一會才出氣。
我抹了抹頭頂的汗,看著太陽也快下山,三師傅估摸著也要回來了。我拾起地上的大刀,便往三師傅院兒裏去了。
途中經過小師傅的庭院,估摸著要不要進去探望探望那被我砸暈的小師傅。正在門口琢磨著,便聽見裏麵傳來女子的聲音,軟糯的念道:“扶蘇公子小心。”
回了三師傅院兒裏,見三師傅還未回來,把大刀往地上一扔,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茶。
布聞從裏屋出來,見我一副喝不得把頭塞茶壺裏的模樣,笑著說:“你這模樣也忒丟人了些罷,拿著小孩子的玩意兒竟能狼狽成這樣,說出去誰信你是武神玄地的徒弟呀?”
我聽了覺得委屈,放下茶杯道:“哪個小孩子沒事兒提著把百來斤的大刀舞啊,你說的那是妖精!我一個姑娘家又沒什麼基礎累也是應該的。”我又喝了口茶:“你覺得我狼狽,你跟了三師傅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你有多瀟灑的舞刀弄劍了。”
布聞聽我說了,俏臉紅了得與頭上的紅梅玉簪似的,低聲說:“我不也是姑娘嗎…”
話為說完,變聽得三師傅在門口的聲音:“天落,武功練的如何了?”布聞見三師傅回來,忙上門口接下三師傅手中的逆戰刀。這刀少說也有三百來斤,看布聞麵不改色的模樣,我心中對她還是十分佩服的。
我起身答到:“前幾日隻能勉強拿起刀來,現在呢…”
“現在如何?”三師傅繼續問道。
“現在拿起來能動一動了。”
聽了我的話三師傅便一臉喪氣,卻又恢複精神說道:“扶蘇的身子已是大好了,你還未見過他,不如晚上去拜見他吧,順帶把晚飯也在他那兒吃了。”
我在心中白了三師傅一眼,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剛要接受,話才到嗓子眼,立馬被我壓了下去。怎麼能忘了小師傅這兒正佳人有約呢!改口道:“改日吧,小師傅身子弱,還是多休息幾日我再去打擾。”
三師傅咧開嘴笑道:“真把你小師傅當廢人了,就你這麼幾塊肉還想把扶蘇給砸個半死不活也是做夢呢。快去吧,不然大師傅還覺得你不知禮數連師傅也不願見呢。”
提到大師傅,我身上立馬起了個寒顫,被大師傅瞪一眼估摸著整個夏天都無需怕熱了。
想著我立馬告退往小師傅院走去。小師傅啊,你可別怪我擾了你的春宵,我還是更怕大師傅的啊
走到門外猶豫著該如何開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一位黃衣童子出來,上下掃了我幾眼,麵無表情的開口道:“你就是天落?”
我心裏暗笑,這童子看著也不過七八歲的模樣,竟像個老頭似的。我忍著笑,畢恭畢敬的答到:“正是。天落前來拜見扶蘇師傅。”
那童子白了我一眼,聲音降下去幾分:“你竟敢傷扶蘇公子,膽子不小,這會兒還敢來?”
看他認真的模樣我更是想笑,這是童子院內傳來一陣聲音:“群青不要鬧天落,快讓天落進來。”
門口的群青聞言撇了撇嘴,才讓開堵在門口的身子。
這丫頭實在可愛,我笑著走進去。見到是池塘邊挺直的背影,看樣子是在釣魚。
群青在我身後道:“見到啦?還不拜見師傅?”
那背影轉過身,好一個美男子!與大師傅二師傅截然不同的美。大師傅冷清,二師傅妖嬈。而眼前的這個卻溫和的如春風一般讓人想要親近。我連忙跪下道:“天落參加小師傅。”
“不必跪,起來吧。”聲音也如人一般溫和。
我起身又道:“前幾日小師傅身子不爽利真在修養,不敢前來打擾,聽聞小師傅大好,前來拜見小師傅。”
小師傅笑了笑,收起身旁的魚竿道:“哪裏是身子不爽利,是讓你給砸的呀。”
我臉上一紅,本想小師傅以為被我砸暈是件丟人的事情才避開說,想不到他自己就這麼爽快的說出來了。
我小心打量了四周,除了我和群青,就不見其他女子,走了?